过来,看到的仅是他的尸体时,阮宁安立刻感觉周围的那些墓碑在疯狂地生长着,呈铺天盖地之势,朝他压过来。 你怎么了?后腰处搭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季铎在他摔倒之前,走到他身边扶住了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宁安咬了咬唇。 他心疼,疼得整个胸膛都在抽搐。 阮宁安深吸了一口气,半靠着季铎,走到自己的墓碑前。 站定后,对上男人担忧的眼睛,阮宁安强撑着凑出一个笑脸来:我就是看到和我一样名字的人躺在这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季铎皱了下眉: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带你来。 不,是我想来的,阮宁安说,而且我以前老是借他造势,确实早该来拜访他了,感谢他了。 阮宁安拿过季铎放在一旁的雏菊,半蹲下身,轻轻摆在白色的墓碑前。 他看着墓碑上阮宁安三个黑色的大字,在心里默默道:身体啊,你先在这里乖乖待着。你的灵魂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等把该办的事情办完,陪着想陪的人健康到老之后,会回来这里的。 说完这些,阮宁安起身,站回季铎身旁。 两人并肩站在墓碑前,阮宁安不由好奇起来:季老师,你以前来这里,都会和他聊些什么啊? 季铎刚才说过,他每年都会来。 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季铎不问反答。 阮宁安自然不能和季铎说实话,斟酌着说:也没什么,几句感谢的话。你呢? 我以前什么都不说,只想来看看他,让他不要那么寂寞。 男人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忧郁,阮宁安安慰他道:你能来,他也已经很高兴了。 季铎:你怎么知道他会很高兴? 阮宁安张了张口,解释道:你们以前是队友,感情又那么好,你来看望他,他肯定会高兴啊。 我们以前感情不好。季铎道,至少,在所有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很差。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关系好? 阮宁安:他急着解释,忘了还有这茬,不好的话,你怎么会每年来看他?我觉得你们就是关系很好! 季铎很轻笑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阮宁安的脸道:以前确实什么都没说过,不过在刚才,我告诉他,我最大的心愿满足了。 我一切都好。季铎语气认真。 阮宁安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扑闪着眼睛,去看旁边的树林:那你也不用看着我说啊 鸟鸣声伴随着流水声,风里带着青草香,一切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阮宁安又忍不住去想,季铎是不是认出他来了。 不然干嘛对他这么好,话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像以前的季铎。 季铎回答道:是你问我。 阮宁安舔了下被风刮得发干的双唇:我问你就说呀? 季铎:嗯。 两人靠得近,阮宁安被他低沉略带气音的嗯酥得耳垂发麻。 他挠了下耳朵,边往前走,边轻声道:季老师,你最近真的不对劲。 季铎看着阮宁安的背影。 他今天会带阮宁安来这里,是抱着将一切说开的想法的。 从两人重逢到现在,阮宁安一再露出破绽。他一度认为,是阮宁安也想要和他相认。 难道宁宁没有那个意思么? 男人脸上露出微微困惑的神色,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季铎困惑的时候,阮宁安也在纠结。 季铎的变化,是往好处在变。但重生这种古怪荒谬的事情,不管和谁说,大家肯定都会觉得他疯了。 这种事情,真的只有他自己这个正在经历人,才能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这种与自然科学完全相悖的事情的。 好不容易和季铎关系越来越好,他暂时还真不愿意打破目前的这个平衡。 对于应付季铎这件事,阮宁安向来十分有心得。不过是三两步间,已然想好了对策。 季老师,你最近这么不对劲,是不是因为我和你前队友很像的缘故? 阮宁安哦了一声,记得上一次我们拍吻戏之前,你也说过我和他很像,有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