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慎下颚紧绷,“生意比我重要吗?” “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只是我们应该冷静一段时间,否则走错了路,就覆水难收了。” 说完,卓琏准备将门掩上,却被一只胳膊挡住了门板,男人挤了进来,神情透着几分痛苦、几分疯狂,黑眸灼灼望着她。 高大身躯带来极大的压力,卓琏下意识往后退,桓慎却步步紧逼。 只听哐当一声,女人的腰背撞到了桌面,摆在上面的茶盏剧烈抖动着。 “你真这么狠心?”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热气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 桓慎两手分别搭在桌板上,将人困在怀里,卓琏上身不住往后倾,才不至于与年轻男子的胸膛贴合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跳得又快又急。 “就当我狠心吧,桓慎,你现今拥有的一切,全都来之不易,今上重视德行,若你真与自己的寡嫂有牵扯、” “那又如何?全大周的收继婚不知有多少,我会待你好的。”想起了在仓房中发生的一幕,桓慎浑身滚烫,心底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想跟面前的女人成亲,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发妻。 绷了这么长时间,卓琏腰腿发软,她眼神连闪,撒了谎,“我不想瞒你,我心里有人了。” 桓慎性子倔,骨子里也带着一股傲气,寻常男人都难以忍受的事情,搁在他头上,必定会让他十足厌恶,从而打消那个可笑的念头。 手腕陡然被人攥住,他力气大得惊人,肌肤上也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是谁?”桓慎死死咬牙,质问道。 见他眼底爬满猩红的血丝,卓琏深深吸气,“何必问得那么清楚?下午我认错了人,把你当成他了,这才做错了事情。” 大概是气得狠了,青年脸色难看,眸色黑沉,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卓琏默然不语。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不堪重负地巨响,等人走远了,卓琏才扶着桌沿缓缓坐下。她拎起茶壶,对着碗口倒了几次,都将茶水倒在了外面。 经过了今天,无论桓慎对她的兴趣有多大,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一再受辱。 没过多久,桓母走到房间,面上满是担忧,问:“方才是怎么了?” “媳妇与小叔起了争执,日后怕是不能帮他换药了,您是长辈,若亲自动手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卓琏不想让桓母伤心,作为母亲,她才是对桓慎抱有期待最多的人,要是她发现了次子的心思,恐怕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那小子就是个混的,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最近受了伤,整日在家拘着,火气倒是更大了,琏娘别跟他一般见识。” 桓母拉着她的手,心疼道:“手这么凉,怕是有些体虚。” “没事,都是小毛病。” 第二日天还没亮,卓琏就去了酒肆,处理这段时日积攒的活计。 按理而言,酒录应当是每年腊月公布,但焉涛师徒想要对付她,势必会从中作梗,提早将消息透露出来,要是她没有及时做好准备,便会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突然,池忠走到近前,恭声道:“小老板,先前的贵客又来了。” “哪位贵客?” “就是桓将军带到雅间儿的那两位,瞧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公子。” 卓琏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池忠说的是谁了——三皇子跟九皇子。 “我这就去看看,你们先忙着。” 说完,她从库房中取了一只瓷盒、一瓶清无底、一瓶琥珀光,全部放在托盘上,忙不迭往包厢的方向走去。 抬手叩了叩门,等里面的贵客应声后,卓琏这才步入其中,屈膝行礼,随后将瓷瓶放在装满热水的瓮中,隔水加热。不出片刻,便有一股酒香弥散开来。 第57章 卓琏跪坐在蒲团上, 手里拿着竹刀, 将瓷盒中浅粉色的雪花肉膏切成薄片, 再用竹筷挑进杯盏中, 倒入温热的清无底,一股浓郁的脂香四散在空气里,让九皇子看直了眼, 伸手不住摸着下颚。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