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走吧,二叔陪你去。” 贾琏陪着贾蓉出去了。 林海劝贾赦,“恩侯,你可不能遇事就这样气了。气大伤身啊。” 贾赦在屋里转了几圈才坐下来,脸上尤带愤愤之色。 “这些人是靠着宁国府,逍遥惯了的。一不上进,二不事生产,三吃喝嫖赌,四惹是生非。外人看着宁国府的名头,现在也不敢怎么地他们。等哪天,圣人要收拾宁国府了,这些事儿,就是现成的由头。蓉哥儿不趁着敬大哥活着,把这些蚂蟥都抖落了,往后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些人拖累着夺了爵位。” “永琏和贾蓉都是心软心善啊。” “如海,你不也是心软心善的人。你分的多容易。” “恩侯,你忘记了,我曾祖父与族里的血缘,就已经远了。到了我父亲这里,族里就是没有五服内的人了。而起,从我祖父起,就与族里也没什么更多的联系的。我肯出一笔银子,多添些族产,他们自然愿意了。” “牛家也分的挺利索啊。” “缮国公父子是被踢出来了,不是分宗。牛家族人要是不把嫡支分出来,就要按血缘与他们父子摊欠银。你忘了,连缮国公的庶子,都与父亲嫡兄分支了。要是宁国府有欠银压着,一家分个几千两,血缘近的,甚至上万两的债务,那些族老,呵呵。” “这,这是敬大哥的欠银子还的,还早了?不对啊,不还了欠银,当今也不会给这个侯爵的。” 林海喝了一口茶,悠悠说道:“你那敬大哥,该早点整治族里。早个三年五年的,或者从西北回来,贾珍去世的时候,好好整治一番。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临死——都放心不下孙子了。” 贾赦点头,唉,敬大哥也是心软了。 林海一个休沐日都在荣国府陪着贾赦,看贾琏同贾蓉,里外地跑了几趟,来回地问主意。最后,贾蓉把平日里嚣张的族人,该打板子的,一下不饶;够驱逐出族的,除族;犯了国法的,送官;八房族人,料理的哪一房都有送官的。这下子,就有族老慌了,想求着分宗,贾蓉却不肯了。只按着贾赦和林海教导的,说以后,就比着族规国法做事,每个休沐,都料理一番。 宁国府这样清理族人,迅速成为京城年前最大的话题。 傍晚,林海又陪着贾赦去看贾敬。 “如海啊,谢谢你了。这些事儿,都怪我,唉。我早点把那些不忍心收起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送官。” “敬大哥,你好好养着,蓉哥儿还得靠你呢。”林海只能这么安慰贾敬了。“还有金陵那边的族人,蓉哥儿以后也如这样处置了吧。” 好事做到底吧。既然说了就说透,也还清和宁国府的因果。 “敬大哥,圣人越来越有明君的样子,他本于勋贵,没什么牵扯的。早晚会不容了勋贵、权贵,凌驾在国法之上,仍如太上在的时候,那么地嚣张跋扈了。” “如海,我明白。跟着太上的勋贵,多是立了军功的,和太上是死人堆里的过命情谊。今上啊,除了程荫,恩侯啊,你也万事小心吧。” “好,我万事小心。” “如海,你是谨慎人,我也没什么嘱咐你的。就是一句话,别掺和进皇家立储里去。” 林海和贾赦应了,看贾敬疲累极了的样子,也就赶紧告辞了。 没隔几日,林海落衙回府,林顺就过来禀报,“老爷,宁国府送信来了,说是他们府老太爷,凌晨的时候去了。” 林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后院吃过饭,和纪氏说了一声,带了在家的林晨和林暮,要过去宁国府。 “夫君,妾身要不要和你一块儿去?” “不用了,冰天雪地的,你在家吧,免得林晨媳妇发动了,家里没有做主的人。我们快去快回的。” 陶氏和朱氏的月份都大了,临近足月的时候了。家里必须要有能拿了主意的。纪氏早就不让媳妇们过来请安了。她天天捡着上下午,阳光好的时候,过去看看俩儿媳妇。一个是关心媳妇肚子里的孙子,再一个她也是无聊。双生子每天被先生留了一大堆的课业要做,不到吃饭见不到人。莺歌过世了,后院那四个歌姬,就剩了一个还活着,也是老的不能看的。林海说这样的人,都是从小用药养出来的,少有能够长命的。而且,没买人的,也能减少这一行的一分罪孽。纪氏也就偶尔,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