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笑自己,一直搂在怀里的,发不发热的,怎么能不知道。 太子略动,准备起身,石氏就睁开眼睛。 她定定神,摸摸身边的儿子,没有发热。石氏放松神情了。 “明允,你今天还去朝会吗?” “不去。孤昨儿和父皇说好了,这半个月都在东宫。” 石氏彻底地放松下来了,太子明显地察觉到、她整个人的瞬间变化。 “卿卿,你放心,朝廷的事儿,这阵子都忙的差不多了。孤原想着,还能轻松几日的呢。” “那,再睡一会儿?” 太子“嗯”了一声,合目。 眯糊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只见太子妃正侧卧拄腮,虽在端详着儿子,可显然思绪不在小人儿身上。 “卿卿,在想什么呢?” “在想是谁动的手?看着是好像非要你回东宫,无暇替圣人分担正事的感觉。” 太子的心中,如闪电划过。他是一直也没倒出来空儿,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东宫这几个孩子。石氏的话,使得他立即就猜到了是谁、以及是为什么原因了。 “是二皇子,错不了的。” “为什么?”石氏惊愕,太子怎么立即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 “重阳节后,京营的中、下阶的将官,将选出第一批的百人,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然后从这些人中,再选取优秀的十至二十人,年后再继续学习半年。这些人以后提升的机会,将会非常大。圣人不会放心,全交给荣国公的。孤不跟着,二皇子就会得了这机会跟着。这是结识和培养军中心腹的大好机会,他舍不得放弃了,自然就会干一些、能留孤在东宫、无暇分/身的歪门邪道之事。” “原来还是为了那位置。”石氏喟叹,伸手轻捋小人儿的额发。 “如此,小乳猪也不冤枉的。” “若真的是孤猜测的那般,小乳猪是不冤枉。皇太孙不那么好做。孤只是没想到陈氏,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咱们对陈氏还是太宽松了。不过,她也没以后了。孤不罚她,圣人也不会放过她。” “明允,我没和莫九说实话。” “?”太子吃惊,“没说什么?” “我和莫九说,徒丌和徒丕玩的时候,抢坏了布老虎,陈氏发现了那荷包,拿来告诉我。我没说她的那句‘那些用恶毒法子,嫌徒丌和徒丕碍眼的话’。” 石氏顿顿,“明允,你明白吗?” 太子吃惊,片刻后他点点头。 难为石氏了,短短的那么一会儿,就想到为东宫、为以后打算。 这要是爆出来,陈氏要同归于尽的事儿,势必会引起外界,对太子内帷不整的猜测。东宫只有一妻二妾,只三人,太子都摆布不了,不能齐家,何以治天下。 而起,从长远来说,无论徒丌和徒丕,能不能抗过去,哪怕此次东宫的仨个男孩子都折进去了,只要留有陈氏在,再有什么人进东宫,即便能生俩儿子,也都越不过陈氏的。 而陈氏,在太子妃面前,却只能永远做小伏低。 “明允,你怪不怪我,没立即让莫九给小乳猪一个公道?” “不怪。”太子想明白了,对石氏只有赞叹。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再热血上头,去图一时的痛快了。从长久利益考虑,怎么从已经发生的事情里,谋划出对东宫最好的结果,才是理智、睿智、积极的政治态度。 石氏完全担得起东宫的内政,担得起太子妃的。 太子伸手,隔着小人儿,拍拍石氏的胳膊。 “卿卿,对东宫这些人,咱们夫妻是一体的。可是对外,咱们东宫就是一体的。什么时候,有些事儿,咱们以后慢慢在内部解决了。等徒丕大些了,再说。依孤看,该给小乳猪的公道,我们能想到,圣人也会想到的。” 石氏的眼泪,就顺着脸颊留下来。她轻抬柔荑,搽去滚滚而落的泪水,却怎么也搽拭不尽。 “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