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三短暂分手的充分理解和难以避免的无比伤感以及共同相约大学的坚定决心。王先生强调要把这段原话一字不差念出来,很幽默啊王先生。” 主播显然说着说着也使劲憋着笑,敬业地用正经的播音腔继续念着,“为大家献上这首欢乐的歌曲,希望王先生和z小姐都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愿考上心仪的大学,并在大学里发展一段健康积极的恋曲。” 高三,分手,重修旧好。 更寸了。 应白的脸黑得能素颜演包公。 应苍林也没想到他随手开个广播,还能收获这样的意外之喜,他越听越乐,唯一让他没有乐出声的原因,就是不想现在就把应白彻底惹急了。 虽然如今也差不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愣是等到曲尾“就在记忆里画一个x”重复完三遍,里面伴奏都该收拾收拾下班了,才不慌不忙地扭了按钮,调了个台,这回听的是最安全的路况预报。 应白当了一路的哑巴,只在开到剧组前面一段时开了口:“在这里停下吧。” “用完就扔?”应苍林一本正经耍流氓。 “又没用,何谈扔。”应白见招拆招。 “怎么,觉得遗憾?”应苍林耍流氓的本事与他耍嘴皮子的本事一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应白面无表情地将墨镜戴了回去,然后转头直视应苍林,略为客气地问道:“不知道应律方便给我解释一下言语性骚扰的相关法律条文吗?” 应苍林将车平稳地停在了剧组一百米开外的空地上,一副公事公办、按秒计费的精英模样,彬彬有礼地开口:“当然,根据妇女权益保护法第四十条和第五十八条,禁止对妇女进行性骚扰,受害妇女有权向单位和有关机关投诉,以及对妇女进行性骚扰或构成家庭暴力,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可以提请公安机关对违法行为人依法给予行政处罚,也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他一个磕巴没打说了这一串,应白要听的也不是这个,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 应苍林倒识趣,往座位椅背上放松地一靠,双手从方向盘上举起,手腕靠拢,眼尾挑起一丝,多了几分笑意:“甘愿伏诛。” 言语里的肆无忌惮,让罪犯的供认都成了挑情与戏弄。 回复他的是不大不小的关车门声。 几天之内就让她这个生活在镜头里,纤维毕现、涵养极好的女明星第二次摔门而去的人,应苍林是第一个。 大概也是最后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