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箭能插在柱子上,说明也能插在他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心头。 一群人面面相觑的望着高位之上面色阴沉的陛下。 只有威猛将军,站在前方,面带讽刺的看着宋饶。 “拿来。” 宋饶的面色终于在读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彻底黑了下来。 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最前方的威猛将军。 他虽未彻底掌权,但是怎会不知自己身边的豺狼虎豹。 只是这一次,踩到了他的底线。 “将军可知这信笺上的内容?” 因为用力,修长的手指都有些发白。 “既是给陛下的信件,臣不知。” 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宋饶没有证据,就耐他不得。 否则妄杀大臣的罪名,足以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况且宫里宫外有一半是他的人,真要动起手来谁输谁赢,也未可知。 “这皇宫的安保一向是将军负责,眼下将军难道不需要给朕一个交代?” 宋饶眼底的冰寒几乎要化为实质。 “老臣惶恐,许是陛下做了什么不得民心的事情,有人蓄意报复,老臣也无可奈何呀。” 威猛将军越发的嚣张。 “好一个无可奈何!” 宋饶手中的信件瞬间化为湮粉。 一把剑直直的抵在威猛将军的脖子间。 “护驾不利,朕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宋饶当初登基仓促,不服他的人比比皆是,威猛将军之心也是众人皆知。 但是眼下两人公开撕破脸倒还是第一次。 很多人忍不住好奇,那纸信件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陛下要屠戮忠臣吗?” 威猛将军一脸的有恃无恐。 “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你的脑袋不可能再安稳的长在脖子上!” 宋饶扔下手中的剑,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日,朝堂震动。 许多人暗中观望,也有人已开始迫不及待的站阵营。 毕竟威猛将军和新帝这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凤初岚再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间破败的地牢。 身后还靠着一个人。 是萧肃。 “萧肃?你手臂怎么样?” 上次萧肃的手臂就是为了救她而伤,这次更是伤上加伤。 她从来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上是她理亏。 “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身后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声音却比平时还要低沉,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手臂上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溢出伤口,浸湿了半边衣襟。 但是玄色的袍子,若是不经意根本看不出血迹。 只是凤初岚一时没注意到。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凤初岚怼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张口就来。 “这半年,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萧肃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似乎是多了一丝的落寞。 摇了摇头,凤初岚,你一定是最近被绑多了,出现幻觉了。 这还是两人继重逢以来,第一次这么平静的坐在一起。 虽然是被绑着... 两人一时无话。 “凤七,这半年,你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起我?” 两人靠在一起,萧肃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许是太近了,她竟然被这句话震得心尖一颤。 凤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她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 “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