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吻我!”他低声恼怒的斥道。 吻就吻嘛!凶什么凶!她本就勾着他的脖子,这一抬头,就将唇片贴了上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尽管这个吻是被他威逼利诱着,也算是她主动走出了一步。 裴平颜凝视着她:“告诉我,现在想什么?” 江宛如下意识的想躲开来,她怕他再一次像狼一样的咬着她。 她的闪躲让男人更不满了,他江眸一冷瞪着她,江宛如怕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嘛?” 他想怎么样?他究竟想怎么样呢? 裴平颜问自己,他想要怎么样?他心底的怒火还在燃烧,他被她挑起来的恼怒还没有消散,他看着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他又忍不住去轻轻的安慰着她,他没有说话,却猛的吻上了她的唇,在她的身体越变越僵硬时,却又和风细雨般的亲吻着她。 秋天的夜里,寒露渐重,露珠儿打着滚的从树枝上滴落,凉意沁沁的风也扫过渐落未落的黄叶,一排排的露灯却站成了永恒,守护着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夜晚。 裴乐乐已经睡去,麻药的时间过了之后,他的身体有一些疼痛,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睡得不安稳,江宛如从裴平颜的怀里站出来,慢慢的走到了孩子的病床边,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守护着他,似乎这样,裴乐乐身体的疼痛就会减少,再减少一些。 裴平颜凝眉,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裴乐乐意外的事情,家里没有孩子、没有她,他也不想一个人回家去住,他就这样坐着,静看江宛如和裴乐乐。 江宛如拿干净的消了毒的毛巾为裴乐乐抹过额头上的汗后,她转过身见裴平颜没有走,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轻声道:“你回家先休息吧!已经凌晨两点钟了,乐乐有我和张姨,你放心吧。” 裴平颜没有说话,但双眸却微微的转了转,过了好一阵,他才道:“我不困。” 江宛如也不再说什么,她坐着坐着就犯困了,然后打起瞌睡来,她毕竟身体弱,又刚刚抽了700cc的血。裴平颜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休憩一阵。 早上六点钟,张姨从家里带了粥过来,她一推开门,看见裴乐乐已经醒来,他正作“嘘”的手势给张姨,张姨见他精神不错,一开心嗓门就大了:“小少爷……”然后看到沙发上的江宛如正依偎在裴平颜的怀里,才知道裴乐乐的用意,可是,已经迟了。 “张姨……”江宛如一睁眼睛,然后看到离自己最近的是裴平颜,她才惊觉不知何时已经睡着,而且是在男人的怀里,“裴先生……” 裴平颜见她气血恢复了一些,脸上不再似昨晚那般苍白,微微的点了点头,任她坐起身。江宛如一抬头,就看到裴乐乐在望着自己浅笑,他笑的时候也只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