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远在这一回从太极宫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后,眉头可就没怎么舒展开过,自己的夫人了,小妾了,儿女了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却每一个人能解决。 转眼之间,二十天已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考生们也都知道临阵抱佛脚不好使了,这几天还不如吃点喝点,好好歇一歇,养足了精神好让自己能够在这一天的时间内写出那三百五十个字的夺命小文章。 当然,在某些方面,某些考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得天独厚的优势的,比如这些天一直在琢磨许远和李倓性格的杜黄裳。 这一晚,又到了杜府晚饭的时候了,平常总是早早下桌的杜黄裳这一次一直等到了桌上只剩下自己的父亲一人,还是在那喝着他面前的一小碗汤。 杜绾一看自己儿子这个状态,就明白这一定是跟即将到来的省试是有关系的。 “莫非这些天遇到了什么瓶颈?无妨,你的文章,我已经找了不少大儒看过,按照以往的标准,不管这一次有多少进士,其中一定是有你一个的!” 因为自己在长安城的官场上也不是什么大佬,所以杜绾也不想给自己的儿子多大的压力,什么至少得给我拿回来个前三甲这样的话,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心里面呐喊一下了。 “孩儿的确是有些疑惑,但却不是疑惑的父亲所说那些,孩儿一直在想,礼部侍郎许远和陛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想要在这个时候入仕的,又都是什么样的人才。” 听了自己儿子的这番话,杜绾也是面色一凝。 这个问题,就连他都是很少考虑的,当官这么多年,现在他心里面剩下的只不过是如何能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如何能不犯错的度过每一次对官吏们的考核的,如何能少说点话,如何能不站错队。 他考虑的事很多,但是这里面唯独就没研究皇帝酒精想让他成为什么样的官吏。 杜绾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在这个岁数就想到这一步,觉悟是真的比他高了不少,出于想要帮一帮自己的儿子,也出于自己当爹的威严,他总归是不能说自己也不了解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的。 但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又不能忽悠自己的儿子,所以足足得思考了有半炷香的时间,杜绾才敢开口。 “许远是陛下的心腹,当初睢阳的太守,睢阳眼看着被破城,他却不离不弃,找来张巡等人勉力支撑,之后便一直跟着陛下的身边,直到今日,只是不知为何,元载出京之后空出了一个宰相的位置却不是给他,而是给了刘晏,但从这一次陛下离京来看,他依旧是陛下离开时最信任的人,至于陛下……” “陛下如何?” 杜绾直到,身为朝臣私底下评论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让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了,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张嘴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