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回禀。” 杜长史,“我那里有好茶, 请大人赏脸品尝。” 华长史望着穆安之远去的背景,眉心微锁,他们商量的判决可并非如此。 穆宣帝正在御书房与内阁议事,穆安之不待通报直接闯了进去,穆宣帝一见穆安之手里攥着的圣旨就知他所为何来。穆宣帝吩咐裴相等人,“你们先退下。” 屋中只剩穆宣帝、太子、穆安之三人,穆安之举着圣旨劈头便问,“胡源操纵审讯,勾结外将,刨制严家冤案,难道还不当死!” “你放肆!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穆宣帝怒问。 “少给我来这套,说的是严家旧案,跟谁说我都是这话,胡源其罪当死!” 穆宣帝的套路,穆安之心里清楚的很,惯常先用父子君臣压人。穆安之不吃这套,声音震的御书房外头守门的内侍都抖了一抖,穆宣帝脸沉若水。 太子忙劝,“老三,这只是严家案的判决,胡源勾结外将刘重之罪,还有另判。你急什么,案子一桩归一桩,你误会父皇了。” 穆安之怒气稍缓,瞪着穆宣帝,“就是只论胡源左右刑部审讯,授意刨制冤案这一项,难道罪不该诛!” “他若直接杀了人,自当死罪。既是授意,罪责便不只在胡源身上。严家案的判决,父皇与内阁斟酌过,二十年刑期并无不妥。”太子沉声回答。 穆安之冷笑,“并无不妥?这么说以后文武勾结,陷害商贾便都是二十年刑期,” 穆宣帝脸沉若水,猛的一掌击在案上,“等你坐了朕的位子,这朝廷才轮得到你做主!” “什么狗屁位子,当谁都稀罕!如果连这样的冤案,朝廷都不能给亡者一个公道,岂不令天下寒心!” 太子劝道,“老三,你消消气,胡源身上不只这一桩案子,这也只是严家案的判决。南安侯有功于朝廷,议功议罪,内阁也要有所考量。” “那你们有没有考量过,严家父子无辜冤死,这两条沉冤十五年的人命,谁来负责?” “我!”太子分毫不让的直视着穆安之的眼睛,“我以储君之尊,亲去严家父子墓前祭告,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只愿天下海晏河澄,再无冤狱!” 穆安之微微喘息,胸前一起一伏,他盯着太子的眼睛,“我等着你去。” 穆安之继续道,“王尚书虽则致仕,严家案在他任期内发生,他难辞其咎。” 穆宣帝道,“王尚书今年已经八十五了,致仕多年,你还要怎么着?” “别说八十五,他就是进了坟头,这案子他也要负责任。” “你何必这样刻薄。王尚书在老家听闻严家旧案,已经上折请罪。”穆宣帝知道穆安之的性子,也是无奈了。 “这种嘴上轻飘飘的一句请罪,谁还不会请。”穆安之冷笑,“不过,既然陛下与太子都这样说,这是你们的江山你们的朝廷,当然得听你们的。” 他转身便走了。 穆宣帝脸黑如锅底,太子叹口气劝道,“老三这丁是丁卯是卯的性子,这案子也就是他来审了。” “真个混账东西!”穆宣帝狠狠的骂了一句。 李玉华细细同严琳说了严家案的判决,严琳并无多少愤恨,她道,“朝廷既是这样判,那就是这样了。” “你别灰心,胡源身上不只这一件案子,以后数案并罚,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对于胡源没判死刑的事,李玉华很失望,严家两条人命,胡源一命来抵都是他赚了,结果只判了二十年刑期。 不过,她家三哥为这事跟陛下大吵一架,现在竟被勒命在家自省。 李玉华觉着她家三哥很冤。 严琳倒是反过来劝李玉华,“我家这案子,倘不是三殿下坐镇,怕没有如今的光景。请娘娘代我向三殿下致谢,三殿下为人正直,正因有他,如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才能有个公道。还请殿下保重自身,像娘娘说的,胡源那样的人,身上不可能只我家这一起案子。只有殿下彻察,如我家这样的人家方能冤情得雪。”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他胡源活着,咱们也活着,活一日便有一日的可能,眼下先抓住能抓到的一切。” 严琳点头。胡源不死,她决不罢休!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