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之念,却不知虞相会不会听从王妃的意思。若是不听,王爷按照原计划退婚便可,否则王爷真与虞相结了亲,还要准备如何面对太子等人的猜疑与打压。” “嗯,你有什么想法?” *** 陈维在书房与王爷密谋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赵恭良与闻讯赶来的项渊都有所期待地看着他。 陈维先问赵恭良:“王妃搬进来有几日了,总管可见过王妃?” 赵恭良哼道:“见?我连那边的院门都进不去,丞相府的下人天天防贼似的防着咱们,我哪有本事去见?怕不是脸上出了问题,丑得不敢见人。” 陈维苦笑道:“王爷已经见过王妃了,如果王妃面容丑陋,王爷定不会坚持成婚。罢了,既然王爷已有决断,虞三姑娘便是穆王府正正经经的王妃,还劳总管吩咐下去,叫府里奴仆牢记尊卑,不得对王妃以及王妃带过来的陪嫁下人无礼。” 赵恭良、项渊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项渊难以置信地看向书房:“奸相如此羞辱王爷,王爷都能忍?” 陈维只纠正他道:“婚事一定,以后当称虞相了。” 项渊心塞。 *** 虞鸾珠在药效的作用下,睡了一下午。 快黄昏的时候她才醒来。 天气炎热,屋里摆了冰鼎,丝丝缕缕的凉气萦绕室内,不许暑气弥漫进来。 尽管如此,虞鸾珠贴了一下午床褥的背后还是出了一身汗。 虞鸾珠从小被丞相祖父捧在手心,身边的一应用具全是最好的,虞鸾珠长在金银堆里,在她不懂挑剔的幼孩时期有乳母丫鬟们帮着挑剔,时间一长这香玉般的身子也变得娇气起来,要穿最舒服昂贵的料子,吃最精致的珍馐美味,否则便会不舒服、没胃口。 虞鸾珠身上若积了汗,也必须尽快擦洗清爽才行。 画眉四个都熟悉了她的生活方式,虞鸾珠才昏沉沉地说了声背后有汗,四个丫鬟便分头忙碌起来。百灵去院门前让守门婆子先落锁,四喜去吩咐厨房丫鬟端热水,金雀抱了一床新的床被出来待用,画眉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瓶瓶市面上难得的肤油蜜露。 一切都准备好了,百灵、四喜守在外间,画眉与金雀分别挑起床帏,一个扶起虚弱无力的王妃,一个熟练地替王妃宽衣。 如一幅缓缓展开的仙子沐浴图,虞鸾珠雪白的身子也渐渐暴露在画眉、金雀面前。 虞鸾珠早已习惯了她们的侍奉,闭着眼睛享受便是,画眉、金雀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在她们眼中,姑娘就是个仙女,她们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仙女,让她无时无刻都像个仙女一样舒适悠闲,昳丽优雅。 画眉、金雀先按照太医的嘱咐帮虞鸾珠活络全身的肢体筋骨,再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冒出来的汗珠,接着分别为虞鸾珠的全身都涂抹上按照宫廷秘方研制出来的润肤花露,最后为虞鸾珠换上华美的常服,铺上崭新的被褥。 院子外面,楚寰按照约定来探望他的小王妃了。 这次赵恭良跟随在他身边。 赵恭良迫不及待地想瞧瞧奸相逼迫王爷娶的虞三姑娘到底长得什么模样,结果刚过来竟吃了一道闭门羹。 楚寰神色淡淡,赵恭良忍着怒气,喊守门婆子开门。 守门婆子对虞鸾珠忠心耿耿,但她也不敢太不给穆王面子,低声解释道:“请王爷稍等,王妃方才醒来出了一身虚汗,正在沐浴,等王妃收拾妥当,灵姑娘便会过来命老奴开门了。” 守门婆子真的给穆王面子了,赵恭良却听得双眼冒火,听听这刁奴说的什么话,虞家真把王爷当姑爷,会因为王妃沐浴便锁门,提防王爷进去? 赵恭良气得想踹门。 楚寰示意他稍安勿躁。 等了片刻,早晚为虞鸾珠把脉请安的张太医来了,见院门闭着,他便知道那位娇滴滴的虞三姑娘又在沐浴,只是没想到堂堂穆王殿下,居然愿意在外面苦等王妃开门。张太医一边恭敬地给穆王请安,一边在心中腹诽,一个王爷当成这样,可真是窝囊。 赵恭良的一双眼睛像能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