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回去后,对虞鸾珠的说词是张将军想出的办法。 虞鸾珠心中明白,前世祖父也是从张将军的口中得知的真相,可惜景隆帝就是偏宠定王,明明知道了真相也不愿抹消对定王的嘉奖。 既然楚寰不争名,虞鸾珠就没有拆穿他,她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替楚寰抢功劳,而是避免楚寰再次被定王诬陷。 “地道要挖多久?”虞鸾珠期待地问,像不知道内/幕一样。 楚寰猜测道:“要深入贼军后方,可能要半月左右。” 贼军守在天堑对面,将士们沿着地道过去,一出来就容易被贼军发现,所以地道必须挖到贼军后方才行。 虞鸾珠知道结果,所以她并不担心贼军破不了,陪他一起耐心地等待就是。 但对于虞鸾珠来说,等待的日子无比煎熬。 山中多蚊虫,就算王帐一圈洒了驱蚊虫的药粉,还是有几只野蚊子飞了进来,在虞鸾珠娇嫩的皮肤上盯了几个红包。这些野蚊子连药粉都不怕,毒性强烈,痒得虞鸾珠从梦中惊醒,涂了药也止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痒。 挠又不能挠,虞鸾珠难受地哭了。 楚寰本想说她娇气,但看到她娇嫩肌肤上的那几个大红包,楚寰也很生气。 这都是什么蚊子? “明早我让项渊带那两千骑兵护送你去县城,这边拿下贼人只是迟早之事,不必你担心什么。” 楚寰打湿帕子,一边为她冷敷一边关心道,“你在驿站等我,那边没有这么多蚊虫。” 虞鸾珠只知道贼军里有个貌美的毒蝎子二当家,却不知道那位二当家是何时对定王用的美人计,所以在那之前,虞鸾珠必须守在楚寰身边,给他做人证。那女贼再美,楚寰也绝不会蠢到当着自己王妃的面与女贼勾搭,虞鸾珠将会是楚寰最好的证人。 “我不走,来的时候就说好了,王爷在哪我在哪儿。” 虞鸾珠轻轻抽泣道,左边胳膊没那么痒了,她红着眼圈将右手伸向楚寰。 灯光下,她泪光盈盈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楚寰心底。 这么娇气的一个小美人,蚊子包都能把她痒哭,却甘愿陪着他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在野外吃苦。 楚寰将湿漉漉的帕子覆在她红肿一片的手腕上,叫虞鸾珠自己捂着,他派人连夜去城里买床帷。 这次远行,他们带了床榻,唯独忘了带床帷。 后半夜,虞鸾珠全靠着楚寰不停地替她冷敷,才终于睡着了。 楚寰等她睡沉了,又给她上了一次药,为了不让蚊子再咬她,楚寰替她盖上了被子,她热得乱动,楚寰找来她的团扇替她扇风。她为他吃了那么多苦,楚寰若连让她睡一个安稳觉都做不到,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楚寰为她扇了一晚的风,早起要出发了,楚寰才叫画眉、百灵进来,继续照看她。 虞鸾珠睡得晚醒得晚,醒来就被两个丫鬟告知,昨晚王爷替她扇了一晚的风。 虞鸾珠检查身上,果然没有增加其他的蚊子包。 楚寰,竟然愿意这般对她吗? 楚寰去督军了,他叫人连夜去买的床帷终于送了过来,由人高马大的项渊进来搭好。 床帷一挂好,虞鸾珠立即钻到床上,再也不肯出来了。 夜里楚寰压着她,一边亲她发烫的脸一边沙/哑道:“今日定王问我,说你整日整日不出门,是不是病了。” 虞鸾珠厌恶定王厌恶到了骨子里,嗔怒道:“这时候你提他做什么?” 楚寰笑道:“我是想说,你这么美,别的男人连见都见不到,却甘愿做我的帐中美人,白日蛰伏,夜夜等着我来宠幸,我真是捡到了宝。” 虞鸾珠才没有夜夜等他,做什么帐中美人!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