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死后你问候过我! 夏清这句说的不可谓不恶毒。 躺椅上夏曼荷的胸口不断起伏,原本就苍白羸弱的人因为夏清这句,全身都开始轻颤。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一个自称自己女儿的女孩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些年,男友的死,抛下的幼儿一直是夏曼荷无法修复的伤口,哪怕她后来因为感动和仲港生结婚,养大仲嘉礼,夏清也是她永远的无法触碰。 她不是不想回去,不是不想认夏清,她是做不到。 只是看到女儿的脸,她就会想起那个被鲜血浸透的夜晚,满目都是鲜红的血液,还有身边没有温度的霍宴。 这么多年就像一场过不去的噩梦一样,夜夜折磨着她。 有时候夏曼荷会觉得自己像《胭脂扣》中苟且偷生的十二少,只是不知道霍宴是不是也在等着她? 而这一生除过霍宴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 如今听到这个自称女儿的女孩对她说,听说我死后你问候过我,压抑多年的痛如海水一般倾泻,她是在责怪自己吗? 对,她是在责怪自己。 夏曼荷痛苦的想,就听到女孩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很痛苦?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还是因为对我的愧疚?” “你想怎么样?”许久夏曼荷颤抖着问。 “没见到你之前我幻想过很多我们见面的场景,想我会怨你憎恨你亦或是理解你,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还答应了朋友的嘱托。”夏清缓缓的说道,她在进病房的那一刻都没想到生活如此狗血。 “你是阿礼的朋友?”夏曼荷缓慢的问。 “算是吧,我答应假装你的女儿让你重燃对生活的希望,只是没想到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母亲。”夏清的声音过于平静,让她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带了安定人心的力量。 也让人对她的话无法生出质疑。 夏曼荷明知道她说的荒谬,可还是忍不住信了,就这么看着女孩,眸底有痛苦有愧疚也有茫然。 “你刚问我想怎么样?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我看过你的病历,除过开胸没有其他办法,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开胸的危险系数很高,如果没有求生欲,未必能熬过手术。你想活着吗?”夏清终于回答了夏曼荷,却又抛给她另一个问题。 你想活着吗? “想活着吗?”夏曼荷听了似自言自语的低喃道,想活着吗?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却一直困扰着她。 “如果你想不出结果,那么我告诉你。”夏清打断夏曼荷的呢喃,语调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 夏曼荷怔住,静静的看着夏清。 “活着弥补我,让我原谅你。”夏清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谅我?”夏曼荷低喃。 “是,要么得到我的原谅死,要么背负我对你的怨恨死,你选一种。”说到这里,夏清看了眼夏曼荷的心口,“如果你决定活着,那让丹尼尔找我,我会为你主刀。” “你为我主刀?”夏曼荷看着夏清,似乎想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夏清笑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