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施了个法术止血。 瞪他:小疯子。 原本还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董宜修瞧见了,被这神奇的灵力所吸引,连眼睛都微微瞪大。他咽了口唾沫,问道:这就是法术吗? 虽然身为盟主之子,但董宜修一向不学无术惯了,该学的东西没一个学会的,更不必说炼气,否则此时也不会被个小小的治愈术迷了眼。 邹意差点被他气笑,他指着手臂上尚未痊愈的伤处,咬牙切齿问他:你说呢? 董宜修抬头望天,挠了挠脸。后来发现实在躲不过去,就讪讪地隔空一指:要不我帮你吹吹? 邹意: 他差点把剑一并甩过去,闭目深呼吸了两口气,暂且将怒气压下去,睁开时恰好看见董宜修眼底的羡慕。 理智和情感开始撕扯。 邹意犹豫一下,还是开口:想学? 董宜修一愣,然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模样可跟刚才咬人时的凶狠大相径庭。 见他实在想学,邹意倒也没有刻意为难对方,只是随意指向一旁的柴火,淡定道:先劈完那些,我便教你。 凡人炼气的必由之路,就是先强身健体,董宜修的底子太差,一来就搬重物肯定不行,也只能劈劈柴,锻炼锻炼。 但没想到,这小公子不光身体差,还凶得很,邹意本想跟仙君请示,他没办法管教这人,见状又突然有了点子。 虽然其中不免掺杂了报复心,但最终目的却还是为对方好的。 董宜修的脸顿时垮下来,但见对方又伸手指指牙印,只能悻悻地跑到柴堆旁,哼哧哼哧地劈斩起来,倒是真的不喊累了。 在门口目睹全程的贺听风频频点头,对此赏罚分明很是满意,不由得多看了邹意一眼。 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其他人的同时,有人的视线也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贺听风对慎楼总是很纵容,几乎纵容成了邹意口中说的那样像父亲一般事事应允。 慎楼心慌于此,却又沉溺于此。甚至无意识将自己的手指扣进了贺听风的,直到连骨骼都被捏得有些生疼,仙君才低头看上一眼。 虽然这个姿势略显怪异,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安抚性质地轻拍了拍慎楼的手臂,就重新开始看起戏来。 董宜修的庭院偶尔传来脚,站稳。你没吃饭吗?等背景音,偷听偷看得正起劲的仙君,也会时不时勾起嘴角。 身旁乖巧的徒弟,眸色似乎更加深沉了些,而他浑然不觉。 就在慎楼无意识魔气外溢的时候,贺听风忽然大幅度转身,把私心极重的魔尊吓了一大跳,魔气霎时缩回身体。 只见贺听风喜上眉梢,连眼角上扬的弧度都微微加深,不曾掩饰其心情愉悦。他半是欣喜半是激动道:阿楼,让为师再看看你炼气如何?这次循序渐进,我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让你有机会晋升。 慎楼: 慎楼:!!! 魔尊大人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谁知他躲得了初一,却还是没能躲过十五。看着贺听风满眼期待,他最终还是艰难地移动脖颈,促使其上下轻点。 纵使心中泪两行,绝不负师尊厚望。 第十章 茂密竹林间,有快剑穿梭其中,哪怕慎楼修为止步于炼气,他的剑术却十分精进。飞舞盘旋空中地面,时而腾空,时而坠落,卷起层层气晕。 若非他当真多年在炼气层没有突破,也许旁人看了,都会误以为这是哪里出没的剑侠。 受剑气反噬,慎楼的伤口频频崩裂又愈合,就算实在是皮糙肉厚,又有自愈能力辅助,都无法承受这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为了尽早打消贺听风的怀疑,每每炼气之时,他都会多穿一件内衬,以预防涌出的鲜血浸湿衣裳,被对方看出异常。 而一旦伤口过多,哪怕鲜血并未显露,血腥味也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见贺听风疑问的眼神瞥过来,慎楼心如鼓擂,忙装作不小心,飞快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于是那铁锈味在空气中似乎越发浓郁了。 贺听风只扫过那红色一眼,顷刻间便行至慎楼身前,他几乎被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吓到,连断玉何时坠地都不知。 然后小心翼翼地抓住慎楼的手,心疼地帮其点穴止血,蓄入灵力温养。 或许是伤口太过骇人,平日里只需一个小小的治愈术就可修复的伤,竟然愈合得十分缓慢,鲜血淋漓,刺痛了贺听风的眼睛。 疼不疼?他问道,但后知后觉此乃废话,于是嘴唇凑近伤口,轻轻吹上一口气。 这缕风让慎楼头皮发麻,也使得他将尚未出口的不疼咽下。看着贺听风的眼眸中满是疼惜,毫无疑问是真心,因而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悔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