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皆都种在了后院,以竹子作为隔断,将主屋跟茅厕隔开,风一吹,竹影参差,印在后窗上,犹如剪影,静谧而好看。 后院除了茅厕,便是移过来的杂物间。 临着前屋的窗下植了一株芭蕉,地面上铺满了青草皮,草皮中间嵌入了石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铺出了一条蜿蜒的小道。 另一边的墙根下,又种了些藤蔓,等来年大约能爬满这堵墙。 茅厕的周边又种了一小丛的驱蚊和凤仙花,既可防蛇虫,也能做美化之用。 有日照的地方,种了些菊花和月季。 墙角的位置则种了两株梅花。 其中一株是红梅,据镇长说开花时红艳艳的一片可好看了,另外一株则是腊梅,开花时香气浓郁,几里外都能闻到香呢。 待后院布置妥当之后。 镇长击掌赞道:经你的手这么一布置,我都恨不得整天蹲在茅厕里了。 花木都是才将种下去的,还未成形,程宴平可当不起镇长这一夸,替花木浇了水后,又拉着镇长去了前院。 前院靠着大街那面的院墙种了一排翠竹。 两边的院墙下用石块垒出了大小不一的花坛,里头或是种着月季,或是种着茉莉,或是海棠,还有一株翠绿的栀子花,只如今还未到花期,却仿佛也能闻到香一般。 院子当中以鹅卵石铺了小径,从院门一直到主屋,另外还有几条蜿蜒的支路。 院子里原先的那颗柿子树,程宴平保留了下来,又新种了一颗梨树和桃树,只果木不似花木,总得长上几年才能开花结果。 至于程宴平先前提过的那口大缸也一并送来了。 程宴平将它放在了井边的那个角落里,待到忙完之后,已是中午时分,程宴平原想请大家伙去迎客楼吃一顿便饭,可镇长却道:还怕没吃饭的日子吗?等你乔迁新居那一日再请也不迟。 镇长这么一说,众人也就都散了。 程宴平看着新布置出来的小院,格外的满意,满面春风的回了隔壁,刚一进门就对上赵吼那张阴沉沉的几欲能滴下水来的脸时,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大半。 师傅,我回来了! 赵吼没理他。 一上午也不着家,在隔壁也不知跟人说了什么,说说笑笑的没个正形。 师傅,中午吃什么啊? 程宴平走近了些,摸着肚子问道。 赵吼沉声道,不是要请人下馆子吗?还回来吃做什么? 程宴平只当没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上前拉着他的手,冲着他甜甜一笑。 外头的饭菜哪里有师傅做的好吃啊,我最爱吃师傅做的菜了,吃一辈子都吃不腻呢,就算外头有龙肉凤髓叫我去吃,我也不会去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从前在家时,惹了爹娘生气,他也是如此撒娇卖乖的。 百试不爽。 赵吼又哼了一声,语气倒也没刚才那么僵硬了。 去烧火吧。 程宴平兴冲冲的进了厨房,瞧见砧板上放着一条五花肉,不自觉就咽了下口水。 赵吼依旧是面无表情,将五花肉切成块,然后放进了锅里,加了水,放入葱姜块,倒入料酒。 中火烧。 趁着炖肉的空档,赵吼将梅干菜切成了碎末,又切了些调料放在一旁。 梅干菜是一早就泡好的。 待锅里的肉煮熟之后,赵吼将肉取了出来放进盆中,倒了些许的酱油让肉上色,做完这一切在锅中倒入菜籽油,将肉块倒入锅中,炸透之后将肉捞出。 就着锅里的油,将调料放进锅中爆香,然后倒入梅干菜,大火炒出了香味便让程宴平停了火。 程宴平闻着香味,探出脑袋问道:师傅,你做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梅菜扣肉。 赵吼将先前的肉块切成肉片,摆入盆中,摆好之后又将锅里的梅干菜盖在了上头。 外面大锅煮的米饭已经滚了一遍了,赵吼揭开锅盖,拿筷子在米饭里戳了几个,将盛着梅菜扣肉的盆放在饭头,盖上锅盖。 继续烧。 说完又从橱柜里拿出来了三个咸鸭蛋,放进里面的锅里,加了水后又道:两个锅一起烧。 蒸腾的热气从锅盖的缝隙钻了出来,连带着梅菜扣肉的香味也一起飘了出来。 好容易等到饭好了。 程宴平急不可耐的冲去外头洗了手,又匆匆的跑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赵吼揭开锅盖将梅菜扣肉端出来,才出锅的盆烫的很,赵吼轻吁了两声,拿手捏了捏耳垂。 又将煮熟的咸鸭蛋捞出来放进凉水里。 师傅,要是烫着手了,是不是只要捏自己的耳朵就不疼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