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头,结果闯下大祸,被抄家问罪,贬为庶民。 简单来说,前世的稷阳,从来不对稷旻构成威胁。 可这一世不同了。 不知为何,稷阳明明还是那副做派,父皇却很喜欢他,甚至让他亲自负责农产革新这种大事。 此外,他还和韩唯搭上了线。 连稷旻自己都承认,寿宴那日,若无玉桑半路劫杀,稷阳会是最初风头的那个。 这在稷旻眼中虽构不成什么直接威胁,但照今世情形日积月累,他或许真能成为一个贤王。 这一世,和前一世不同。 事件不同,人也不同。 稷旻走神间,玉桑忽然转身面向他,双手抓着他双臂,与他往角落里挤。 稷旻眼神一撇,就见那头已谈完三场。 两人就一直躲在隐蔽处,直至那两人走远。 稷旻也不急,就这么安静的贴着她,反倒是玉桑,拧着眉沉思许久,才缓缓抬眼望向稷旻。 “殿下。” 稷旻垂眼看着她:“嗯?” 玉桑抿抿唇,定声道:“可否找个清净的地方,我有些话想和殿下说。” 清净的地方? 这太可以了。 稷旻把她带到了之前私下见面的那所偏殿。 里面是布置过的,清幽雅致,干净敞亮。 稷旻拉着她坐下,“要说什么?” 玉桑在心中打了许久腹稿,挑挑拣拣半晌,迟疑的开口:“殿下早就感觉到了吧?” 稷旻一听就知她指的什么,却故作不知:“感觉到什么?” 玉桑看他一眼,并未争辩他是真没感觉还是假没感觉,径直道:“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却并非时移世易物是人非的那种不同,相反,更像是……像从前世的时间,往前跨了好大一步,从前想不明白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稷旻不动声色:“明白什么了?” 玉桑眼神轻垂,再抬起时,话题跟着跳跃:“殿下说话算数吗?” 稷旻并不纠结话题,顺着她的话答:“当然算数。” 玉桑深吸一口气:“万寿节前,殿下曾与我约定,只要我能助殿下帮江古林得到追封,殿下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事稷旻记得,他还记得,她为了完成那副绣作贺礼,把所有的钱都用光了,包括他送的那些金饰。 寿宴后,稷旻早已让人重打了一整套金饰,比之前的更贵重更精致,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送给她。 又或者,凭她如今满心想着自立自在的心思,都不用他找机会,她自己就开口找他抵账了。 可现在,她竟将这个约定用在了这里。 稷旻借饮茶的动作遮掩神情,放下茶盏时,只剩平和之态:“说说看。” 玉桑心里清楚,别说她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朱伽莲,也没资格置喙他与兄弟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件事,她不敢冒险。 “不到万不得已,殿下可否不要轻易将自己与兄弟姊妹间的关系逼上绝路?” 稷旻目光一变,看向玉桑的眼神添了几分冷然。 玉桑注意力都在自己要说的话上,并未看稷旻。 “在不令殿下受伤受威胁的前提下,望殿下能最大程度上宽待他们……” 她望向稷旻:“殿下能答应吗?” 少顷,稷旻轻笑一下。 “你这话,是不是问错了。” 玉桑心头发沉,强自镇定:“什、什么?” 稷旻平静的看着她:“你应该问,江慈这么喜欢稷阳,如果稷阳威胁到我,我能不能留他一条活路,别将稷阳和江慈一并逼上绝路。” 玉桑难得一乱:“殿下……” 稷旻眼帘轻垂,溢出几丝苦笑:“又或者,你该直接说,能不能不要将江慈和稷阳逼上绝路,这样,在后来的一世,江慈便不会找上你,你……” 男人沉黑的眼轻轻抬起,直直凝望玉桑:“也不必再遇上我。” 稷旻话一出口,玉桑忽然觉得心头像是被捅了一口大窟窿,自以为掩藏着的秘密心思倾倒而出,在他面前摊得明明白白。 可让她更为意外的是,稷旻并未发怒,甚至连情绪起伏都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