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玉桑心头微动。 转头看向委屈巴巴的江薇,又露出笑来:“姐姐莫不是在拈酸?” 江薇白她一眼,?跺跺脚往屋里走:“马上要回去了,多得是东西收拾,就你这态度,?我才不帮你收呢!” 江薇走了,玉桑脸上笑容淡去,整顿片刻,去见祖父。 走进来时,?她瞧见江钧坐在书案后眉头深锁。 “祖父。”玉桑走过去。 江钧应了一声,?顺口问了问她去太子那里说话的情况。 玉桑免去与太子之间的私事,如实表示太子并无半点让她掺和进阴谋争斗中的意思。 问的话也只是关于白日一些具体情形,是为了解实情,她有一说一,完了就回来了。 江钧闻言,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又点点头:“想来是老夫小人之心,既不让你过问,你不问便是。” 玉桑乖乖应声,继续等待下文。 果不其然,江钧又一阵沉默后,忽道:“桑桑,可否同祖父讲一讲,你在益州的事?” 益州的事? 玉桑怔然看着江钧,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对于她的过去和真正的身世,都在祖父于她颈后那轻轻一拍间变得心照不宣。 但即便如此,这件事也从未被当面直白提及。 玉桑一直觉得,祖父是有意回避的。 她始终不是他亲生孙儿,他能真心接纳已经难得,又何必频频追究祖孙缘分未到时的过往? 可今日,祖父不止提了,还想仔细探知,这当中必有因由—— 从她被稷旻冠上江家女的身份后,江古道一房都在配合演戏。 到现在为止,知道她真正身份的,除了稷旻、韩唯和祖父,就只有江古道一房。 稷旻和韩唯要想揭穿她,早不知错过多少机会。 剩下的,就只有古道伯伯一房。 或者说,只有江慈了。 刚发生的事,那些字迹,分明是针对她的一场设计。 所以,祖父是在害怕她的身份会成为另一道被设计的隐患。 玉桑直接省去不必要的委婉,坦然道:“祖父是在担心我的事会泄露吗?” 江钧看她一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的好。 本是怕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才委婉提及,恐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线索还被人拿捏威胁到她。 她倒好,张口直接将话头顶到了最后。 见祖父不答,玉桑干脆再进一步:“祖父难道是担心,有人会拿这个来威胁我?” 江钧这才看她一眼,终是开口:“既然你什么事都心里有数,想来也不需要我这糟老头子瞎操心。” 玉桑一听他语气就不对,分明是又拿乔了,正要笑着哄一哄,江钧话锋一转—— “可即便你不需要,老夫也得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若现在有谁手里可能握着你对你不好的线索证据,你须得仔细盘点清楚,老夫才好为你想办法,否则便来不及了。” 玉桑的笑淡下去,明知故问:“为何来不及?要防着谁?” 江钧脸色一变,语气沉了,“你说呢?” 晒时间,玉桑心里涌上许多事,又飞快的想了很多事。可看向面前满心担忧的老人,她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露出笑容走过去。 “祖父……”语气里含着无可奈何的笑意,她偏偏头,语气轻松:“您真的多虑了!怀疑谁也不该怀疑自家人呀!古道叔父将此事揭穿,对他来说有何好处?对江家来说又有何好处?” 江钧人老心不老,往日受她哄逗也就罢了,此刻却是清明得很。 “就怕你们这个年岁,被小情小爱冲昏头脑失了理智,什么都家族荣辱姊妹恩情,都得往男女私情后头靠!” 这话已十分直白,就差直接报名字了。 玉桑仍是笑着:“那就更不可能了!” “桑桑!”江钧眼底忧色更浓,玉桑轻轻抿唇。 “罢了。”江钧叹了一声:“你只需知道此事,留个心眼,剩下的,祖父会替你办好。” …… 稷栩赶到稷旻这里时,稷旻已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正等着他。 “皇兄……”稷栩小跑赶来,气息微喘,来不及饮一口茶便忙着将带来的图纸从布袋中取出。 “我已派人将初步制定的开凿路线勘察了一遍,气候和地势地貌的细微出入都已更正,此外……” “你喘什么?” 稷旻气定神闲的端起面前刚刚斟满的茶盏,放到他的面前:“喝口茶,把气喘匀了再说。” 稷栩微微怔住,颇不自然的应了一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