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丢了。 平复了下心情,夏兴昌才冷冷的开口道:“派人回话,就说如今天冷路滑,元晋安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路上又病了,可能多行一些日子。” “是。” “还有,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听说高烧已经退了,如今只是虚弱,正在将养。”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老妈子从厅外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夏兴昌气得直想掀桌子,这些人是诚心跟他对着干是么? 就在夏兴昌发脾气,让全府人都赶紧出门找夏雪鸢时,程雪瑶进城了。 这些天,她被齐宣对元瑾汐的好,折磨得寝食难安。前一世看着姐姐受宠,自己备受冷落的嫉妒滋味,再一次涌了上来。 前一世她没见过皇帝,好歹还能忍受一些,而这一世,却是她真切爱过的齐宣,亲手送上了这种滋味。 甚至,因为有了元瑾汐的出现,她才意识到,哪怕她对皇后之位再渴望,也仍旧忘不了齐宣。 除此之外,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一世与前一世竟然如此不同。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底,齐宣竟然还留在京城,眼看着年前将近,他还会去江州么?如果不去,他或许就不会死,他不死皇帝就不会因为伤心而到济慈观去,皇帝不来,那她在道观还有什么意义? 之前她以为只要把元瑾汐是她的替身这个流言散播出去,齐宣必会出发去江州,第二天他也确实带着人离开,却未曾想他竟然窝在盛京城不走了。 还拉了一整条街的绣娘去给元瑾汐做衣服。 这几日她娘都快把她的耳朵骂出茧子来了,说她当初不该执意入道观替换程雪清,就该安心在家备嫁。 更不该在道观里故意冷落齐宣,如今可倒好,齐宣找了个面容相似的,这般宠爱。 说不定等到她半年后出道观,就没她什么事了。 程雪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但她的那些理由,对母亲是说不通的,也不能说给她听。只能是默默地受着数落。 只不过听了几日之后,她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这才瞒着母亲偷偷坐车出了道观,直奔颖王府而来。 这一次,就算拼着被皇帝误会,她也得激得齐宣赶紧南下江州。 等到他身死之后,皇帝那边再想说辞也完全来得及。 马车在盛京城中辚辚而行,程雪瑶靠在车厢上,盘算着一会儿见了齐宣的面,要如何既把话说得漂亮,又能激起他对元瑾汐的厌恶,或是对自己的愧疚。 忽然之间,外面响起马匹的嘶鸣之声,以及车把势喝骂的声音,车厢本身更是一阵晃荡,程雪瑶一时不备,额头直磕在车厢之上,磕得脑子里嗡嗡地。 外面立刻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骂声:“你是怎么赶车的,眼睛瞎了?” 赶车的车把势是临时雇来的,知道自己惹不起对面,因此哪怕不是他的过错,他也忙不迭地赔不是,“是小的莽撞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高抬贵手。” “抬个屁,你撞得我头都磕到车厢上了,本小姐的钗子都坏了,叫你家主人赔钱。” 车厢里的铃铛气坏了,她磕到了头,还能骂得那么底气十足,自家小姐头上都磕出红印子了呢。 “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小姐,你坐着,我去给你讨公道。”说罢,铃铛就要下车理论。 程雪瑶却拦住了,她怕铃铛露面被人看到,进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罢了,我这次出来,是秘密出来,不宜横生枝节,不过就是银子而已,赔给她就是了。” 铃铛恨恨地从车厢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车把势,让他赔给对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