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薄之力。” “元家在此居住几近百年,众乡亲都看在眼里,还望大人开恩,重新审理。”说罢,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还望大人开恩,重新审理。”元晋安自然也不会落后。 “草民与元家人做了快四十年的邻居,相信他们绝对不会通匪。还望大人开恩,重新审理啊。”堂外,一个微微有些苍老的声音想起。 元瑾汐回头望去,见是刚刚苦劝他离开的韩茂林。他的旁边,一个年轻人也跪了下来,“还望大人开恩,重新审理。” 紧接着,更多的百姓跪了下来,口中齐呼,“还望大人开恩,重新审理。” 元瑾汐鼻子一酸,扭身向外,“瑾汐在此拜谢各位父老乡亲。” “去去去,你们这些泥腿子都凑什么热闹,再敢求情,连你们一块抓进去,全都按通匪论处!” 啪地一声,又是一声惊堂木,再看常兴文,气势已与刚刚截然不同,此时的他一身正气,极有威严,“桂耀祖咆哮公堂,不敬国法,来人,将他外衣褪去,重打二十大板!” 说罢,一支红头签子就扔了下来。 签子扔在石板地上,发出清泠泠的声音,震动这每个人的心。 桂耀祖也有点虚,今天他虽然来应诉,但并未大太多的人,此时堂上只他一个,万一这些衙役真的发起疯来,他可是真会吃亏。 “我看谁敢动?敢打我,活腻歪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都有亲人老小,今天打了我,明天就要你们好看。”目光扫过去,满堂衙役竟然没人敢与他对视。 元瑾汐心里感动的劲还没过,看到他的这番做派甚至感觉不到愤怒,只觉得此人越是叫嚣,就越是离死不远。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激起全程百姓的愤怒,看你到时怎么收场。 不过此时,众多衙役心里虽怒,但确实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杀威棒,任凭常兴文在堂上怒吼,“你们竟然敢抗令么?” 仍旧没人敢动。 实在是桂耀祖的凶名太甚,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家人冒险。 “哼,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常兴文,你现在乖乖下来给本大爷磕个头,赔个罪,再吧他们统统关进大牢,我就大发慈悲,不想姐夫告发你,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如何?” 常兴文又是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桂耀祖,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公然挑战律法,挑战朝廷威仪,你到底凭什么如此嚣张?” 元瑾汐心中一动,与元晋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想法,这常兴文竟然开始给桂耀祖下套。 看来,他是决定要站在自己一边了。 “凭什么?凭我姐夫是杨铭,你今天敢治我的罪,明天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律法,还朝廷威仪,在我这儿,那就算个屁!” “桂耀祖藐视国法,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拿下!” 仍然无人敢动。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人,身后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护卫。 只见那护卫走到兀自在那得意,以为没人敢动自己的桂耀祖身后,猛地飞出一脚,直接就踹在他的腿窝之上。 这一脚踹得极狠,桂耀祖猝不及防狠狠地跪在的公堂之上,膝盖骨磕在石砖上的声音,不只离得近的元瑾汐听到了,就连坐在堂上的常兴文也听到了。 这又闷又响的一声,听起来只有两个字:解气! “嗷”的一声,桂耀祖以头抢地抱着膝盖嚎叫了起来。 元瑾汐偷偷地看了沈怀瑜一眼,眼睛里满是笑意。之前他还说,这几天会很忙,可能帮不了她,可一转眼还是跟了过来。 而且一来就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在下沈怀瑜,并州人士,永安九年举人,见过县令大人。适才在下在堂下观审,见此人太过嚣张,一时间按捺不住,命护卫出手,还望大人见谅。”说罢,躬身一礼。 常兴文此时也认出沈怀瑜就是昨天街上那人,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会儿的怀安城里,敢对桂耀祖动手的,也就昨天新来的这一队外地人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