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怕是也要醉上不知多少回。 沈黛见丽娘说起这话时眼中寂寞不似作伪,便点点头: “好。” 方应许却瞥她一眼: “好什么?你忘了上次你喝酒是什么样了?你这一杯下去,是又打算给阿歧白白占便宜吗?” 谢无歧:“?我只是背师妹回去,倒也不必把我说得像个采花大盗。” “姑娘若不胜酒力,以茶代酒也一样。” 丽娘本就没打算给沈黛喝酒,话音落下,又给沈黛续了一杯清茶。 方应许侧身与谢无歧窃窃私语: “你觉不觉得这方隐界有些古怪?” 既不考验他们,也不放他们走,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方隐界下的法器或许厉害,但这样捉摸不透,倒也不是非它不可,等进了第十重武库,自然还有别的机缘等着。 谢无歧却道: “哪里古怪,不就是青丘的小狐狸看上了俊俏公子吗?” “青丘?这是青丘的法器?”方应许这才反应过来,“那这个丽娘……” 谢无歧笑眼弯弯,似乎对刚才方应许用“占便宜”形容他怀恨在心。 “所以啊师兄,你就牺牲一下,给小狐狸采阴补阳,我们就能顺利拿到法器了。” 方应许听到“采阴补阳”,脸上一阵又红又青: “谢无歧——你怎么不去采阴补阳?” 谢无歧笑眼弯弯: “不好意思,我们这种有家室的人和师兄不一样,不守夫德是会被浸猪笼的。” 方应许:………… 旁边的沈黛听到“有家室”“浸猪笼”,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方应许觉得谢无歧纯粹就是想看戏,霍然起身。 “我不缺法器,此行主要是给师妹寻灵剑的,既然这里没有师妹的机缘,我们还不如早些进第十重武库——” 丽娘见方应许冷着脸欲走,缓声道: “公子可知第十重武库的入口在哪儿?” 按照之前的经验,每重隐界走到最后就是下一重隐界的入口。 不过既然丽娘这样问,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方应许沉默的片刻,丽娘悠然笑道: “修士们熙熙攘攘,只为寻趁手法宝,可万事讲缘法,有些东西越是急切,越是难得,这第九重隐界是我的地盘,你既然想入下一重隐界,便绕不开我。” 前面说得还算稳重,说到了后面,妩媚音调里便带了几分狡黠的得意。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秒。 一旁的沈黛生怕他真的掀桌子走人,拉了拉他衣角小声道: “大师兄!” 谢无歧也跟着附和: “师兄!冷静!” 想到兰越临行前的嘱咐,方应许最终还是无奈地坐了回去: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丽娘取来一坛不知名字的酒,给方应许和谢无歧都倒了一杯。 “喝酒呀。” 清丽又妩媚的女子捏着酒盏,肌肤比手中白瓷更细腻。 她托着腮,笑盈盈望着方应许。 “喝完了,你若还是清醒,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进入第十重隐界。” 方应许冷冽的眸光扫过丽娘的脸,也没废话,从她手中接过酒一饮而尽。 一杯饮过,又是一杯。 两名傀儡童子从雪庐后院抱着古琴琵琶而入。 风雪簌簌,幽幽古琴盘桓,两人围着红泥小炉痛饮。 修士内行周天,普通的酒入体便可化去酒劲,沈黛和谢无歧旁观了整整三日,这两人都还未分出胜负。 第四日,傀儡小童已经贴心地给他二人都收拾出两间厢房,以供两人暂时歇脚。 第五日,月上柳梢头,方应许终于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内室。 在梅树下阖目修炼的沈黛和在石桌前堆雪人的谢无歧齐刷刷看向他。 “……我赢了。” 方应许捏了捏鼻梁,长舒一口气。 内室的丽娘双颊酡红地躺在小炉旁,柴火噼里啪啦作响,披在她身上的是方应许的白狐裘披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