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能干的人才在身边,可谓是席家大幸。席姜一时充满了战胜未来的希望与勇气。 阴影投下,席姜抬头,她二兄不知何时归来,已站在了她面前。 席姜心中正澎湃着的心潮反映出来,她不由自主地给了她二兄一个真心笑容。 面如灿阳不过如此,席觉一时不适,多少年了,这位五妹妹对着他或漠然或客套的假笑,何以此种态度对待过他,恐只有寥寥无几的小时候。 席觉心中提着的那股斗气被闪了一下,差点散了。 好在,他坐下以后,她收敛了笑容。 席觉坐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拢袖伸手把几上的画收了卷起,投到筒中。 桌面一下子空了,他道:“上茶。” 席姜顺着席觉投筒的动作,看到那里面密密麻麻的卷作,她这才知道,她二兄原来有此好。 “二兄不怕水滴更漏让你的画受潮?” 她对他的态度变了,席觉感觉得出来,但二兄的称呼未变。 他转头看向窗外,他的卷筒是白瓷所制,被他随手放到了窗下廊边,确实有受潮的风险。 但他不在乎:“都是兴之所起,存在过就好,并不值得品鉴珍藏。” 若是上一世的席姜听到此言也只是过下耳朵,但现在的席姜心中泛起微涟。 淌清苑虽大虽好,但二兄真的有把这里当过他的家吗,他像一个过客,不添置东西,不好奢物,就连他在这里做的亲笔画,于他来说也只是过眼云烟。 席姜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别人她不知,但她自己确实没有把二兄当亲哥哥看,她的心与他们之间毫无血缘一样,始终隔着一层。 奴仆端来了茶,席姜侧目一瞥,并不是刚才那位请她进来的仆人。此仆虽手糙指粗,但沏茶的水平很高,竟不输宫中的侍茶。 席姜目光多停留了两下,发现原来她对二兄已疏离到如此地步,连他院中奴仆都不记得了。 要知道大哥与三哥那里就算她不常去,但他们院子里能近身侍候的大仆们,她都认得。 心中几下翻滚,席姜对她二兄的那份歉疚又涌了上来。 她机械地拿起茶杯,入口的茶汤不知滋味几何。放下,席姜跪坐得笔直,她目视席觉道:“二哥哥,跟我去打仗吧,去抢地盘,抢人,抢粮,咱们席家不能在乱世中坐以待毙。” 席觉送茶的手一顿,他甚至有些想笑。 人一旦有所求,多年的习惯与坚持可以说改就改。这声二哥哥真是熟悉又陌生,席觉从未听过发音如此标准的“二哥哥”。 “跟你?” 席姜:“我们一起,还有三哥的人,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