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坏事。 她哑了一哑:“奴婢敢当……但凡是奴婢做过的,奴婢都敢当!但求殿下明示!” “好,有胆识。”太子饶有兴味地点了下头。 而后他转过身,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楚怡忽地遍体都冒出了一种要被审判的错觉,束手束脚地等着他发话。 他复又目不转睛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风轻云淡地吐出了一句话:“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语既出,楚怡扑通就跪下了! 她惊得脸色煞白,背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脑海中犹如过弹幕般划过了好多句:完蛋了!大不敬啊!他怎么听见了! 头顶上又砸下来一句轻飘的笑:“怎么样,是不是你说的?” 问完,他就悠哉地抱臂倚向了靠背,等着她否认。 反正,他还有人证呢——他身边的张济才、跟她亲近的云诗,都是人证。 她否认了才有趣呢。 楚怡感到背后的冷汗散去一阵又沁出一阵,心跳得像是随时能从胸中剥离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强自沉住气:“是……是奴婢说的。” ……?竟然认了? 沈晰意外着,她又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那不至于。”他咂了声嘴,楚怡心头骤然一松,听见他斟酌着续说,“孤给你两条路吧。” 楚怡的后背再度沁起了汗来。 “第一,你去外面跪着,想想怎么跟孤解释这件事。把孤说通了,孤就放过你。” 她不是很善于大大方方的讲道理么?他很好奇这件事她能说出些什么。 楚怡思忖了一下,觉得这有点难,便战栗着问:“第二……第二呢?” “第二。”太子身子前倾,凑在桌前逼视向她,“你什么也不用解释,孤把这个罪名给你坐实——今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靠…… 楚怡面色煞白的瘫坐在了地上,心说太子殿下您可真是睚眦必报。 而后她哭丧着脸磕了个头,呢喃着说了句“奴婢选一”,便向屋外退去。 之后将近一刻工夫里,楚怡心里都在揶揄:太子怎么这么闲?竟然有工夫跟她一个小妾侍这样置气?他就不能抬抬手放过她,好好忙他的正事吗?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他并没有耽误正事…… 她在外面跪着,他在里头可没干等。折子一会儿送出来一本,书一会儿送进去一册,她的事对他来说大概顶多算调剂一下心情。 楚怡无语凝噎地继续跪着,心中矛盾地思量究竟该说点什么。 ——思路无非两个,一是她认错道歉,说自己错了;二是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具体想法。 说起来,好像是第一个比较安全,毕竟第二个涉及的“具体想法”……谁知太子听完会不会更讨厌她,直接把她给砍了? 可其实,第一个也很难。就凭太子这上纲上线的脾气,她认错的措辞如果没把能他哄舒服,估计还是过不了这关。 就这样,足足又过了一刻,楚怡才挣扎着拿了个主意。 可脑子清楚了,腿却不配合。她刚一用劲儿,就被腿上的酸麻坠得又跪了回去,连带着发出一声轻叫。 屋中,沈晰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瞧了眼窗外:“是不是楚氏要进来?去扶她一把。” 他心里想着,楚氏那个小身板,昨天多站了一会儿都不行,跪了两刻肯定不好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