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便没理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殿下这是待姐姐好,姐姐得记着!” “?”楚怡悚然打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姐姐你不能一到自己身上就装傻啊!”云诗绷起脸反过来教育她,“姐姐你说得对,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靠不住的!殿下现下对你好,你得趁热打铁,赶紧给自己求个位份啊!日后万一他对你不好了,位份是依靠,他不是!” 楚怡:“……” 她们两个的角色转换是不是太快了点? 不是,云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楚怡在云诗胳膊上掐了把:“说什么呢!我跟你不是一回事!我跟太子殿下什么事也没有!” 云诗不信地皱起了眉,楚怡眼睛都瞪大了:“殿下最近要么去宜春殿、要么自己在书房睡,连自己的寝殿都没进过,你不知道啊?” “这我倒是知道……”云诗将信将疑地点着头,又问她,“那殿下在书房独寝的时候,你不在房里?我可听说书房里有一方窄榻。” “……”楚怡深吸气。 一方窄榻? 脑补得这么销魂的吗! 然后楚怡悬着一口气问:“这是你自己瞎琢磨的还是……” 云诗诚挚道:“大家都这么说啊!” 大家都说,殿下近来把前丞相的千金楚氏召到书房去了。 殿下近前侍奉的人里从前从来没有过宫女,楚氏一去,可谓红袖添香。 ——白日里红袖添香,入了夜芙蓉帐暖! 楚怡听得拍案而起:“这谁编的!胡说八道!” “……”云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楚怡撸起袖子:“你听谁说的?” “我……我听廖姐姐说的!”云诗道。见楚怡面色铁青,又忙补充,“廖姐姐说是听白姐姐说的!” 妈的,还一个传一个的? 楚怡气得胸口两番起伏,云诗赶忙起身给她抚了抚:“别生气别生气……姐姐,这事儿你可别计较,这种流言是查不到源头的,你生气也没用,不如就让它过去。” 楚怡深呼吸,磨着牙,声音生硬:“嗯。” 云诗又说:“而且我觉得,你真跟太子有点什么,也没什么不好……那可是太子啊!你现在混个名分,日后进了后宫也是正经嫔妃,东宫跟出去的老人儿位份还不会低,这辈子不就都踏实了?” 楚怡:“……” 她瞧出来了,在她先前的谆谆教诲下,云诗现在混后宫的心态就跟混公务员差不多。基本可以理解为不管怎样一定要先通过笔试——和太子睡,然后努力通过面试——要到位份。 试用期什么的在她们这个路线里没有,要到位分之后,就是混资历熬位份了。等太子熬成了皇帝,她们全部门(全后宅)鸡犬升天! 她作为给云诗提供这个思路的人,当然十分认可这个路线。可是,若让她自己走这个路线,她她她…… 楚怡一想到云诗方才说太子对她好她就怵得慌,看来她得抓紧时间找到机会让自己从太子跟前离开! 楚怡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书房,沈晰读了半晌的书,已平复了方才满心的窘迫,见她进来,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楚怡停住脚福了福:“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