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给她惹事么? 他想不明白原因,便觉得先不去好了。他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对任何人都一样。 没错,他是太子、是后宅妃妾们的夫君,但若她们不待见他,他觉得也不必让她们强颜欢笑。 他可以等楚怡缓过来再去见她,到时再好好问问那天到底怎么了便是。 但是吧…… 他心里又患得患失的。 午膳眨眼间布好了,在外屋摆了慢慢的一桌子。张济才上前来请太子,太子一语不发地起身走过去。 到了桌前,他却忽地脚下一转,又朝外走了:“撤下去你们分了吧,孤去看看楚奉仪。” “……”张济才好悬没反应过来,待得回过神,一时也没顾上交待手下撤膳,便直接追太子去了。 沈晰一路绷着张脸,脚下走得风风火火,好像是怕自己随时会改主意,所以用这种法子逼着自己赶紧过去似的。 ——刚才也就是那么一闪念之间,他觉得自己得现下就去问个明白! 楚怡不是有话爱憋着的人,有什么情绪她都写在脸上。昨天突然情绪不对劲又不像从前那样发火了,万一是有什么大事呢? 他觉得他该等她缓过来,但万一她缓不过来呢? 他便这样一路杀到了绿意阁,一路上许多经过的宫人都觉出了不对劲,跪地见礼时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等进了绿意阁的院门,守在堂屋的白玉看见他立刻往外迎来,离得几步远时也觉出了一样:“……殿下万安。”白玉问安时明显悬着口气儿。 沈晰顾不上理她,径直进了堂屋。他这般风风火火,步子比平日重了不少,堂屋半开半闭的门被他一推又撞出了一声不客气的咣响。楚怡在卧房里听见动静觉得奇怪,但屏风挡在门前她又瞧不见外头,就直接走出来查看。 两个人目光一触,楚怡一懵:“殿下?” 怎么了这是? 她迟疑着打量他,余光同时注意到了屋外白玉紧张的面色。但还没来得及问,他先开口了:“楚怡,你怎么了?” “?” 她好生愣了一下:“臣妾……没怎么啊?” 吃得饱睡得好,没病没灾也不是姨妈期,他这个问题打哪儿来的? 沈晰打量着她,定了口气:“你昨天怎么了?” “?”楚怡又是一怔,心说昨天我也没什么事啊?太子信手打帘走进了卧房。 她赶紧跟进去,他带着三分郁色坐在了罗汉床上,又瞧瞧她,说:“你坐。” 楚怡诚惶诚恐地坐下了,他长缓了口气:“昨天孤从宜春殿回来,你就一直不冷不热的是怎么了?孤思来想去,还是得直接问你。” 楚怡哑了哑,心道我什么时候不冷不热的了?她觉得她对他挺正常的啊,虽然她当时沉浸在复杂的心理斗争中,但她清楚那些斗争准不能跟他说,所以有意在他面前显得正常来着。 还是让他看出来了? 她沉吟了一下,诚恳地觉得那也有可能——她对自己的演技是没啥可自信的。 楚怡的手指刮起了裙子上的绣纹:“臣妾没什么事,就是在想些事情,想得入神了所以……” “什么事情?”太子追问道。 楚怡僵住,心说你怎么还追根问底呢? 沈晰定定地看着她:“是关于太子妃的,还是关于孤的?还是谁让你不高兴了?说来听听。” ……这没法说啊。 楚怡木然看着他,脸上或许还算冷静,但实际上已经紧张的嘴唇都麻了。 沈晰一瞧,果然是有事。 “是为孤送太子妃回宜春殿的事不高兴了?”他探问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