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一样。”皇帝平淡地摇摇头,“可等你到了真正坐拥天下的位置上你就会明白,也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那苏皇后呢?”沈晰脱口而出。 皇帝又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回眉头锁着,眼中却不冷了。 “苏皇后一生育有四子,当下父皇您、还有大多皇室宗亲都是她的后辈。仁宗皇帝年幼登基,早早地就坐在了那坐拥天下的位置上,不也非她不可?” “仁宗皇帝与苏皇后青梅竹马,你和楚氏能比吗?”皇帝不快地摇头,隐有几分失望,“况且她也不是你的正妻。你若对你的太子妃情深义重,那能让后人称道;对一个妾室如此,怕是反要遭人议论。” “可情义如何又岂是年月与地位说了算的?”沈晰火气上涌,实在禁不住又这样反驳了一句,接着便硬生生地将更多的辩驳忍住了。 再这样辩下去便全都跑偏了,他原已想好了如何劝父皇三思,当下实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咬了咬牙:“再者,儿臣觉得此事实在荒谬,不像冥冥之中的神佛预兆,倒向有人背后谋划步步为营!” 皇帝锁着眉头又瞧了瞧他:“何出此言?你说说看。” 沈晰便将先前东宫发生的事一件件地同他说了,从祝氏受惊到廖氏被吓得疯了好几日,最后又提及了宫中的风言风语。 “儿臣先前只道是后宅争宠,碰上今天这一遭倒觉得太巧了,好像先前种种都不过是一层铺垫。”他说。 先是“闹鬼”,再是“阴气重”,两件事又都与楚怡有关,再说她名中带草木会冲撞她这个太子,是“不祥之人”。 这实在是太巧了。 皇帝沉了一沉,似乎姑且接受了他的说法,又问:“那你的东宫之中,有谁会这样大动干戈地用朝堂人脉来斗一个侧妃?” “……”沈晰不禁卡壳。 好像又确实说不通了。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就算是人为,矛头也都仍指着楚怡,连她的兄长楚成都没有牵扯。 闹出这么多事就为了斗下去一个侧妃?未免太劳师动众,朝臣们也未见得愿意掺和这样的事。 可不知怎的,即便这一环想不通,他还是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是对的。 沈晰思忖了片刻,便又道:“儿臣觉得起码还可以再等一等,也许再过几日,那人再有新的动作出来,便知他究竟想干什么了。” 皇帝轻笑:“那若没有呢?若她当真会殃及大应安危呢?” 沈晰眼底轻颤,一个字说不出来。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是朕的儿子,朕知道你会怎么做。” . 这天晚上,楚怡便发现沈晰特别消沉,消沉到在盘坐在罗汉床榻桌边喝闷酒。 她在旁边坐着,想陪他一起喝他也不让,就只能傻眼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他酒量又好,喝了大约有七八壶都还没醉,反是楚怡闻着屋里浓烈的酒香脑子有点不清楚。 “早点睡……”她哈欠连天的,起身绕过榻桌去拽他,但他没有起身,反倒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楚怡。”他定定地叫了她一声,楚怡缩在他怀里一怔,僵着没敢动。 他静了一会儿,额头贴在她肩上,声音听着闷闷的:“如果有一天你没了……” 楚怡傻眼:“……说什么呢!赶紧呸掉!” 他嗤笑了一声,又沉默了半晌,再度开口:“我问你啊……”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楚怡:“?” 他接着问道:“如果你是太子,让你在江山美人之间选,你选谁?” 楚怡:“……” 他绝壁是喝高了!这么个问法再加上前面那句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