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 秦慕卿垂眸,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或许,她只是还没有那么在乎而已,这样也好,若是知道她伤心难过,他估计又得自责了。 郁子舒他捧起他的脸,闭着眼,吻上他微凉的唇。 “秦慕卿,你知道吗?巷子里的猫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直到你抱了抱它,并给它一个鱼罐头。” “你将它抱回家细心呵护,给劲宠爱,给它温暖的被子和吃不完的罐头,再丢弃时,它就会死的,没认识你之前,我就是那只猫。” “从前,我不觉得孤独,一个人承受一切,我以为这是人间常态,人人同我一样,所以我不哭不闹很坚强,任何欺辱和死亡都不能够让我动容,可是后来我发现,” 郁子舒指尖从他额头往下,描绘着他的容颜,“原来一个人生活,好累啊。” “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就连吃饭睡觉,都觉得好没意思,有时候甚至在想,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什么痛苦折磨都不存在。” 秦慕卿瞳孔微缩,握住她的指尖:“子舒……” “你知道吗?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恨得很无趣。” “那现在,你的世界是什么颜色的?”秦慕卿哑着嗓子问,眸光晦暗。 这段时间,他敏锐地察觉到郁子舒性格有所变化,还以为是他想多了,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彩色的,现在是彩色的。” 秦慕卿心底松了一口气,满脸歉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很混账,子舒医术那么好,即便担心,也不会让胡思乱想那么久。 他以为,她对他用情没那么深,可现在才发现,他错了。 她感情内敛,因为从小的经历,所以小心翼翼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像蚌壳一样。 即便内心翻滚这浓烈炙热的感情,却仍旧表现不出来太多。 秦慕卿爱怜地揉着她的头:“我真庆幸,我还活着。” “我也庆幸。” —— 第二天一早,秦慕卿就坐了起来,床尾放了一套黑色的衣服。 “子舒,帮我穿上。” 郁子舒蹙眉:“你要做什么?” “今天竞选第一天,我得去参加。” “你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去参加竞选,那么远的距离来回颠簸,你受得了吗?” 郁子舒怒目而视,之前还以为他配合治疗,结果现在就要去参加竞选。 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下海和王八嘴对嘴? 秦慕卿一副好脾气:“我心里有数,第三轮竞选拼的是智商又不是体力,没关系的。”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 “不行。” “听话,给我穿衣,你要陪我一起去的,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就这么在乎盟主之位?为了权力连命都不要?”郁子舒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要是可以,真想狠狠揍一顿。 才从鬼门关踏回来,现在又要去送死,真是气死人了。 何况,昨天禾一他们才遭遇刺杀,说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现在去,不是送死吗? 一个盟主的位置而已,华盟这么多年没有盟主,不照样过来了。、 秦慕卿坐在床上看她,见她气鼓鼓的生气样子,格外可爱乖巧。 “华盟如今很乱,这样发展下去,只会日渐衰落,需要一个领导者将它们团聚起来,而不是一盘散沙,我必须去。” “我身具图腾,背负着整个华盟无数人的健康和生死,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完成。” 他从有记忆起,就知道这一点。 华洲的一草一木,早已和他绑定在一起,割舍不掉,也逃避不了。 他要守护这片土地,也要守护世世代代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