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应该把她呵护于手心才是。 他要做她的壁垒,她的铜墙铁壁,她僵硬的外壳,自此之后,她在他面前不用逞能,不用故作坚强,能够安安心心做个柔软的小女人,不用担忧自己的行径会显得多么矫揉造作。 “你这也算?”他嗤之以鼻,“你会表白吗你?” 她登时不悦了:“那你会?” “我会啊。”他眉梢微挑,几分得意从眼底溢出,被她刚才那句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命令一揭发,平素黯然藏起的那股霸道的劲儿上来了,邪气地笑着,“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啊。” 她似嗔似怪:“什么呀?” 两只小手贴在他胸膛上,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挠,隔着皮肉都能触摸到他心脏。 他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我教你说啊。” “……说什么?” “你说,我喜欢你。” “……” 她脸上轰地烧起,如今半□□着同他坦诚相对,都没有这般羞赧。 她喜欢蓄谋已久的暧昧,经不住这样来势汹汹的询问。 就像是刚才,说出那句命令一般的,生硬的——“只许喜欢我”,也说不出他这样的,赤.裸的,告白的话。 “说。”他发狠了,轻捏她腰一把,恰好捏到她最痒之处,引得她半弓着身,不轻不重地嘤咛一声,惊弦之鸟般坠入他怀。 他滚热的胸膛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钢板,烙得她浑身汗涔涔的。 她扶着他肩,轻轻在他耳畔喘了声。 “我喜欢你。” 他眸光一沉,笑开了,眼底随即浮起几分玩味。 “声音太小,没听到。” “我喜欢你。” 知道他存心作弄,她声音大了些,仍带着丝能化骨的绵软酥感,引得他心口发紧。 “喜欢谁?” “喜欢你。” “我是谁?” “你是,许嘉川。” “那你记住了——”他低声笑道,吻了下她锁骨,盖上烙印似的,继而把她方才的话回禀于她,语气凶狠又霸道,“以后只能喜欢我,知道了吗?” 她故意努着嘴没说话,又气又羞。 刚才还说自己那句不算是表白,那他现在原汁原味儿地回敬她,算是什么? 他又捏她,语气凶恶:“知道了吗?” ……完了,又是那个凶巴巴的许嘉川了。 她乖巧地点头,敛去方才还未全然绽露的锋芒:“嗯,知道了。” 她与他其实有一点是一样的。 他的锋芒与戾气,在她面前不曾多存一刻,一只猛兽也会因她变成乖若无骨的小猫;而她刻意逞能而起的尖牙利爪,在他凌厉的气势之前,抓挠也会变成软绵绵的瘙痒。 他放开她,脸色冷了几分,给她套上衣服,自己也开始系纽扣。 他系到胸口就作罢,一件衬衫被他穿得松松垮垮,吊儿郎当。 黑发也凌乱,随意地散在额上,有种不羁又洒脱的帅气,她边把衣服穿好,边时不时打量他,惊觉他们此刻,很像是事后。 他说想去阳台抽根烟,她盯着他背影,感受到阳台的推拉门被推开,一股肆意的风扑面而来,她裹了裹衣服,静了几秒后,轻声在他身后说:“其实,那个……” “怎么了?”他的声音隔着半开的玻璃门,置若罔闻,有种虚空感。 她声音大了些,恐怕他听不见一样:“我也没打算今晚跟你发生什么。” 他算是听清了她这话,字字嵌入他耳。他一口烟才吸入嗓,差点被呛到,转头瞪住她,声音冷若寒霜:“你说什么?” 明明从进门开始,她就有意无意地引火烧身,故意撩拨,现在轻飘飘地来这么一句,他又气又想笑。 她俏皮地笑开,手脚并用从地上蹦起,边哼着小曲儿边往卫生间去。 “我来例假了啊。” “……” 这句话飘飘忽忽的,跟着他下一口烟,真的把他给呛到了。 他在寒风里撕心裂肺地咳,眼泪横流。 ……真他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蔚蔚真的是个腹黑闷骚的尖牙小白兔,撩完就跑,撩起火了还不负责。 川川心里苦qaq 话说,这一章解释了川哥为什么留在产科。 其实很深情啦,他也是想一直反思自己,让自己记住自己不应该犯错,提醒自己当年是正确的,不应该胡思乱想。不知道你们能不能get到。我解释的可能有点多了,但是我相信聪明的你们肯定都能懂的。 以后一定给你们开个真车好不好qaq!原谅我呜呜呜呜!! 这几章略慢热了,不过好在两个人已经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