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寄予自己身上。 如今他的家庭四分五裂,母亲已不在人世,他与方长明夫妻俩之间的这层关系就更深厚。 钱雯芝又问:“回来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有。”他严肃地说。 “什么事呀?” “过阵子,再告诉你们吧。” 他笑着,回复林蔚自己已经到达港城,在车上了。 到达约定好的饭店,钱雯芝上楼途中一直在跟许嘉川絮叨方长明生意上的事情。说了一路,饭局一直压着没开,直到他和钱雯芝推门进去,满座皆起。 “川川到啦。”方长明显然喝过酒了,整张脸红彤彤的泛着光泽,引许嘉川入座,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他。 “川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合伙人。陆小姐。” 陆小姐? 他不由地一怔。 包厢里坐着半圈人,大部分面孔陌生。许嘉川不太自在,目光扫视一圈,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一身铁灰色挺括西装的陆时鸢轻描淡写地扫过他一眼,随即从座位站起,笑容熠熠。 “欢迎回来。” * 这天临近中午,喻远航的诊所接待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喻远航今天难得闲暇可以提前回家,毕竟现在在家中等他的是两个人,他刚挂掉前台电话,不由地发了脾气:“早不找我,晚不找我,非挑着我下班的点儿找我,故意的吗?” 许嘉川敲了敲门进来,听到了这句话,顺嘴回复: “我还真是故意的。” “……” 喻远航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愣了愣,抬头看向来人,喜色还没挂几秒,脸色就阴沉下来,“哦,我还以为是谁?你不是在挪威颐养天年去了吗?还能想起来见我啊?” 两年未见,彼此都发现昔日好友被岁月打磨得成熟了些。 尤其许嘉川,眉宇之间更透露出冷静自持,多了些与年纪相配的沉稳,但依然能察觉到一丝难以忽视的消沉之气。 喻远航无法理解他的变化。 他们两年未见,喻远航很难把面前的这张稳重之中夹着丝消沉的脸同过去那个印象里的好友联系到一起。 许嘉川找沙发坐下,叩了叩扶手,拧着眉没说话。 喻远航察觉气氛不对,虽心头不快,但许嘉川一直冷着脸,他还是耐着脾气倒了杯水递来,“一般多年没见突然出现,不是借钱就是结婚。” 许嘉川扬眉觑他一眼,“借钱?” 喻远航懒洋洋地说:“那是结婚?”说着笑起来,“可以啊,和林蔚在挪威碰着了,我还以为你彻底把她忘了呢。” 许嘉川垂眸,低声说,“我怎么会忘?” 喻远航晃了两下腿:“那就是把我们忘了。在挪威玩了两年,开心吗?” “有什么开心的……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嘉川很不解,“我问起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我这两年……陆时鸢,什么都没跟你们说?” “说什么?”喻远航纳闷,“她什么也没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就知道你爸出了那事……” “算了。”许嘉川妥协,沉沉靠在沙发里,身心俱疲。他皱着眉思索着,半晌缓缓地说,“我出去,是陪我妈治病。” “什么病……” “乳腺癌。” “……”喻远航喘了口气,胸口闷得慌,赶紧灌了口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