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租下了那间公寓,便了然了她想去哪,开车直奔而去。 林蔚说过,他走后,他的公寓就被她租下来,时不时会去打扫。 开门进来后,许嘉川才发现,哪儿是时不时打扫,明明是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公寓家具齐全,许多都是八成新,布置温馨。 不过,也许是她离开的半年里久无人居住,所以稍显冷清。不过厨房明显今天才被收拾过,水池边有未干的水渍。 林蔚躺在沙发里,醉得七荤八素。 这间屋子的结构,许嘉川太熟悉了,他找到热水壶烧了热水,又注意到橱柜放着蜂蜜,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 买来的啤酒还剩下四五罐,他替她收到柜中,不敢再让她轻易碰酒。 “压惊要用酒压?谁教你的?也是喻远航?”许嘉川说着,就没了好脾气,“他那套歪理,你别都听了。” 林蔚是听得见他说话的,听到这里,她后知后觉地笑了两声,然后手脚并用,像只小猫似地爬过来,蹿到他怀里,撒娇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我不听了,以后我只听你的。” 许嘉川本来想放下她就离开,她这么抱着他,又醉成这样,还撒娇,他登时心软,拥着她,想温存久一些。 许嘉川打量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情一时复杂,声音轻了很多:“你之前,一直在这儿住?” “有时。”她嗫嚅着,“大部分时候……嗯,在我爸妈那儿。我妈经常会过来收拾一下。” 他没说话,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抱了一会儿,他望着窗外。 临近零点,外头蠢蠢欲动,还没到零点便噼里啪啦地炸起烟花,迎接新一年的来临。 跨年夜,又要跨过一年,许嘉川也不舍得就这样走,一直陪着她,直到日期数字跳到新一年的一月一日,他才准备告别。 林蔚又借着酒意开始撒欢儿,扯着拽着,就是不让他走。三磨两磨,他说自己不走了,劝她去洗澡睡觉。 她说过第二天一早要去新公司面试的事情,他不敢耽误她太晚。 她被强行塞进浴室,他勒令她去洗澡。 一开始她根本不愿去,然后与他约法,他亲她一下,她走一步,又停在门口抱着他亲个没完,磨人的要命,最后几乎是被他抱进去的。 林蔚一喝醉,简直像个甩不开的牛皮糖,她就是不往浴缸里扎。 许嘉川好说歹说,没法了,进去把她按在浴缸里,冷着脸给她脱衣服,脱到内衣那层,他手停了,她也羞答答地盯着他看,小脸通红,眼波带着三分媚,能勾魂儿似的,惹得他不敢再往下。 他脸红了,赶紧关门出来,去抽了根烟冷静。 中途,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把今晚的事情琢磨了一下,边听着里头水声响起,不多时又停了。他听力好,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很快听见里面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她语气冷静,好像在说明天面试的事情,他差点以为洗浴前后的不是一个人。 他越听越不对劲儿,走过去,在门外扬高了声调说:“洗完澡就去睡觉,别耽误明天正事儿。” “嗯……我喝太多,头疼。”她又恢复了那撒娇似的语气,听起来还醉着。 “都不早了,明天还要面试。” “那我要是,睡不着呢?” 许嘉川蓦地沉声,命令似的:“睡不着也得给我睡。” “哦,给你睡。”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