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不但没有护她完好,还弄丢了她。 他无法原谅自己,日日夜夜内疚,日日夜夜煎熬,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必须要尽他所能尽快将她找到。 他完全无法想象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拖着一条断了的手臂,心脏上被凿出了一个大孔,在这样的雪地上要怎样活下来。 他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甚至是出动了家里的关系,动用了一切可动用的关系,仍旧没有她的消息。 祁白不敢贸然将她所有的个人信息和资料都放到网上,坛城祭祀虽然失败了,界门被强行关闭,苏途、索玛、江素不知所踪,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离开了,他们死了,他们不再搞事情了。 他了解苏途,没有达成目标之前他是不会罢休的。 更何况,坛城祭祀准备了多久他们全都知道,这背后所做的龌龊之事简直让人发指。 在苏途他们眼中看来,坛城祭祀失败是功亏一篑,而且他们背后真正的目的,祁白并不清楚。 而店老板,当时淹没在洪流里,连他的衣袖他都摸不到。 和黑斗篷联系的白玉傀儡也不知道为什么遗留在他的手中,这期间和他联系了一次,得知了其中的某些事情,再之后他再也联系不了他。 祁白那次有预感,很可能再也找不到黑斗篷了。 这段时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如走马观花那般在他脑海中晃过,他实在是不想多谈叶辞。 他害怕多谈一分,多谈一次,她就会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言见他又不作声了,已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了,他的沉默和坚持让她感到为难,像是一座艰涩难爬的山峰,在他面前无论你多有勇气,最后还没开始攀登,已经被山上的冷空气给弄得败下阵来。 谢言也不再作声了,根本无话可说。 倒是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瞥了屏幕一眼,马上接起来,“喂?阿景。”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靳景。 “老祁,有消息。”靳景在那边说道,语气严肃但多了几分笑意。 “说。”祁白已经很淡定了。 “下午2点左右有人在喀什噶尔古城发出一条微博,共有9张照片,其中有5张是小叶那个丫头的。”靳景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谁发的,发的是照片?”祁白简直已经是迫不及待要挂电话上微博搜索了。 “看她的微博,应该是一个学艺术的大学生画的,她在圈内小有人气,这次也是跟她的爸妈出门旅行,现在在喀什。她发的其实不算是小叶的照片,而是画在素描纸上的素描和速写。”靳景再进一步说明。 “微博id。”祁白将情况大致了解清楚了,接着问道。 “基本资料和信息都发你手机上了。但是那条微博发出一个小时之后又删掉了,好像有画师问她小叶的信息,她可能觉得不太好,也可能避讳一些什么,所以将微博给删了。现在那条微博是找不到的了。”靳景提醒他,“但是能联系到她不成问题的。” 祁白听着一直紧绷着的唇角已经是松了松,他的语气缓了点,“阿景,谢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靳景也笑了笑。 祁白盖了电话之后立即登录邮箱,靳景果然已经发了邮件给他,上面的信息包括那条微博主人的id,被删掉微博原文以及她po出来的照片。 他一眼就认出上面画的是叶辞,瘦了很多,眼神总是茫然,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 其中有一张是画着她睡觉时的模样,眉头紧皱着,睡得总是不踏实。 祁白怔怔看着,心中又酸又苦又甜,塞得他心里满当当的,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伸出指尖摸了摸她的脸,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侧头擦了擦,又重新看向屏幕,定定地看了她的照片好一会儿之后快速调整好情绪,上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