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云生看向躺在床上陷入睡眠的施晓茗,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到底想不想再见到裴见月。 人心都是肉长的。 对他来说,他最重要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施晓茗,一个便是裴少宇。现在裴少宇已经长大,变得优秀、成熟了,裴见月在这个时候想要见他,可能与裴少宇有关。 如果裴见月想要回裴少宇……裴云生拧着眉,他无法剥夺一位生母见她亲生儿子的权利,可是他也无法把养了十几年的养子就这么送离自己的身边。 或许这次他的拒绝,裴见月会以为他只是借口。 即便断联多年,裴云生猜测裴见月的心思还是很准确。 那位医生从裴云生的房间出来之后,就乘坐电梯抵达了另外一个楼层,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一个装修奢华的赌厅。 与普通的赌场不同,这里的赌局只能1v1,而且只有牌局。 客人们举着香槟,游走在赌桌之间,似乎在物色对手,又像是在物色朋友。 在他们的赌桌上,明面的输赢并不是真正的输赢,真正的输赢藏在他们交换的利益之中。 医生跟随着安保人员,穿梭在赌桌与赌桌之间,顺着楼梯走上二楼的贵宾厅前。 门口的安保人员按着挂在耳朵上的耳机,请示里面的人,得到许可后,才为医生拉开大门。 工作人员正在记录今天赌场的营业额,换算成筹码,堆放在坐在主位的老板面前。 五颜六色的筹码劈里啪啦地掉落,堆成一座小山。 身着白色西装的丰哲双腿交叠,手里握着几张牌,姿势闲散地靠着椅背,和坐在对面的丰时雨聊天。 “既然他会上船,自然会来。” 丰时雨见他打出一张小牌,轻嗤:“那可说不准。不是说他的妻子身体不舒服吗?他这么看重他的妻子,或许明天就下船了。” 他丢出一张比丰哲大了1点的牌,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女人。 正红色的指甲衬得她皮肤白皙,两枚不同颜色的筹码在她的指间灵活交替,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医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先是向丰时雨和丰哲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主位的女人,向她说明具体情况。 女人听到医生说施晓茗恶心呕吐,身体不适,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两枚筹码并作一枚,在筹码堆成的小山上磕了磕。 “可惜了。 “听说她喜欢钱,这些见面礼还没送出去呢。”裴见月看着面前的筹码小山,语气十分遗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