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觉得脑壳疼,虽然有点感动于对方的孝心,但她宁愿花钱雇别的车队带他去,也不愿意跟他同行。 伊恒看着宽敞到还可以再装四五个人的马车,握紧了拳头,“我都这般求你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伊恒王子,你不要缠着我家妻主。”红袖依在应如风胳膊上,面色不愉地望着伊恒,那眼神活脱脱正夫看爬床小厮一般。 伊恒的眼神古怪了起来,“你喊她什么?” 红袖眉目含笑地望着应如风的侧脸,又念了一遍,“妻主。” “你们?怎么可能?他不是小倌吗?”伊恒不敢置信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着。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大兴皇女了,我娶谁自然是自己说了算。”应如风转脸朝红袖挑了下眉,颇有默契地一笑。 红袖还是挺伶俐的,有些她不方便说的话,由他出面倒是十分合适。 应如风如此说就代表着两人绝没有和亲的可能性了,然而伊恒听完并没有心中一松的感觉。现在两人毫无关系,应如风的确没有必要带着他去神医谷。毕竟那是他的爹,又不是应如风的爹。 眼见应如风已经做出送客的手势,伊恒脱口而出,“如果你愿意带我们去。我可以报答你。” 应如风不禁想起那一晚伊恒看到自己的脏脸后,也说过要报答她三个字,然而神情却是极为恐惧,仿佛生怕她黏上去一般。她斜了伊恒一眼,“哦,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伊恒一怔,她的眼神与那夜恩人离去前的那一眼莫名地重叠在一起。然而恩人救了他却不图回报,应如风只会被他利诱,高下立判。 伊恒想了想说道:“我阿爹出自喀兰第一大族拓兹族,你救了他便是对拓兹族有恩。拓兹必以重金相谢,绝不会吝啬。” “重金?若是令父遭蒙不幸,她们重新献个族中男子给大汗不是更简单。”在京城时,应如风时常听说某些人家正夫还没死,正夫娘家就已经选好嫁去做填房的子弟了。一个嫁出去的儿子根本不可能让娘家大出血。 “阿娘宠侍甚众。”伊恒闭了闭眼睛,掩住眼中的郁色,“若是阿爹的病治不好,可敦之位必然旁落,拓兹族的位置也会岌岌可危。” 应如风依然不大感兴趣,“你觉得我缺钱吗?” “若是拓兹族可以许你封地呢?”伊恒说出最后的筹码,紧张地看着应如风。 应如风一时沉默了,钱财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这个时代金银难以运送,而喀兰和大兴的银票又不互通,她总不能拉着几大车金银从喀兰回大兴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