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当真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舞到最后,那汉子一声暴喝,单脚一跺,抱拳收手。 站台上的方砖,隔着几百米都能听见碎裂的声音。 “好!”刘麻子看的性起,大声喝起彩来。 在众伪军眼里,只觉得此人舞的十分花哨,行云流水、花团锦簇的煞是好看。可刘麻子是行家,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么快的刀法,这么深厚的内家功力,就连刘麻子都自叹不如,于是就忍不住喝起彩来。 他这一喝不要紧,伪军们早就按耐不住,立刻掌声四起,彩声不断。 身旁的副官却吓出一身冷汗。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副官决定提醒刘麻子一下。 “队长!眼前这帮家伙也太他妈蹊跷了,依我看吶,他们八成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咱不得不防啊!……干脆!让我带弟兄们冲出去,赶跑狗日的!” 刘麻子撇了副官一眼,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冲?冲个屁!你不敢打他,他却敢打你,白白增加弟兄们的伤亡…… 再说了,老子巴不得他们拖延时间,老子电报已发,青木大佐必然回援,况且,再过两个小时另一列运兵车也到了,到时候前后夹击,里应外合,还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哼!这帮小子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开溜,要不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队长高明,队长高明,队长真神人也!”副官连声称赞,随即却话锋一转:“不过队长,这帮小子是不是想打车皮的主意?咱不能不防啊。” 刘麻子哈哈大笑: “哈哈……老弟!你多虑了!…… 告诉弟兄们,给我看好喽!一旦这帮人要砸车皮,就立刻给我封住两边,刚才他们那么亡命的冲锋还被咱们撂倒了七八个,现在要是再抬上些箱子柜子的,那还不成了咱的活靶子? 切!正好让兄弟们练练枪法。” “哎呀!队长!您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简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副官大拍马屁。 刘麻子一乐:“哼!想跟老子耍心眼,那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是!是!”副官眉开眼笑。 站台上,戏码越来越精彩了—— 两个小子赤膊上阵,还围着花手巾,涂着红脸蛋,痞里痞气地唱起了十八摸—— “俺说干妹子哎……哎!俺的干哥哎……哎!……咱俩唱什么?唱一个,唱一个呀嘛……十呀十八摸……一摸摸到妹子的手啊,二摸摸到妹子的肘,三摸摸到妹子的肩,四摸摸到妹子的头…………” 伪军们异常兴奋,一边嬉皮笑脸的应和着,一边高声叫好: “好!” “好!真他娘的过瘾!” “再来一个!……” 眼前这支队伍,业已引起了伪军们的极大兴趣,他们一个个精神大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慌。 可伪军们就不明白了: ——妈的!老子当年也干过土匪,可他妈的哪有这样砸响窑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