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以后,日军仍无动静,陈兴晟大怒,下令二六二旅攻城,周明礼大惊失色,连忙劝说,说是八路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交战只能让八路渔翁得利,不如顺其自然。 陈兴晟无奈,只得派周明礼再次进城,通知日军愿意接受相关条件。 周明礼终于在临城司令部内见到了中村,双方详细商讨了有关细节,约定在五日以后举行受降仪式。 目送周明礼离开,中村颓然走到房屋一角,将目光投向摆放在那里的祖传战刀。 他神色暗然地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正在此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中村抓起电话,里面传来栗田惊慌失措的声音:“中村君,西尾大队长剖腹自杀了!” 中村苦笑摇头,“唉,随他去吧。” …… 两天后的清晨,旭日东升,远处的护城河映出一片玫瑰色的光芒。 东门外的空地上架起一张巨大的行军桌,上面辅着行军毯,下面铺着地毯,陈兴晟和孟占山在桌后并排而坐,大批身穿灰色军服和黄色军服的军人在身后整齐站立,背后红旗招展,旗穗飘扬。 一切庄严而又肃穆…… 如血的朝阳下,日军呈两列纵队,背着武器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东门,在会议桌前的空地上整齐地摆放好武器后,排成黑压压的纵队,静静等候…… 很快,一队日军军官走到队伍而前,打头是一脸憔悴的中村。 眼见如此,陈兴晟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向身边的参谋长示意了一下。 周明礼立刻上前,大喊道: “遵照蒋委员长及顾长官的指示,临城日军向国民政府代表陈兴晟将军正式投降!…… 立正!授降仪式现在开始!” 周明礼故意没提孟占山的名字,把孟占山摆在一边当成了摆设。孟占山毫不在意,坐在一旁神态自若。 听到号令,中村大步上前,向陈兴晟行了个庄严的军礼,大声报告道: “报告将军,临城中村联队全体官兵,奉命向贵军缴出武器,无条件投降。” 陈兴晟一脸的威严,庄严回答道:“好!本将军代表国民政府接受你们的投降!” 中村微一鞠躬,双手递上降书。 陈兴晟接过降书,突然看见中村腰间佩戴的战刀,不由皱眉道:“中村,你的战刀为什么不上缴?” 中村像没听见似的,指着一旁的孟占山问道:“请问,这位是?” 周明礼只好回答:“这位是八路军观摩代表孟占山!” 中村忽然就有些激动,颤声问道:“请问,是在铁帽山和榆树镇两次和我军交手的孟占山阁下吗?” 孟占山微微点头,“正是!” 中村再次跨上一步,向孟占山深鞠一躬,“久仰!久仰阁下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 孟占山站了起来,军大衣被迎面而来的秋风高高掀起,犹如猎猎作响的军旗。 中村忽然叹了口气,随后解下腰间的战刀,双手恭恭敬敬地向前递出,“嗨依!贵国有句俗话,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这是我祖传的宝刀,请阁下收下。” 周明礼大怒,铁青着脸道:“不行!按照国际惯例,指挥刀应当上交给受降人陈兴晟将军!” 中村头也不回,冷冷地打断了他:“抱歉!我不知道什么国际惯例,我只知道,我的战刀必须交给我佩服的人!” “哗哗哗——” 看到这一幕,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