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弟俩的惊讶声格外响亮。 “我说,这就好比我对你们俩的使用。你们俩可是我的杀手锏!营盘山、榆树镇、大甸子,哪一仗不是靠你们俩在关键时刻奇兵突出,为常人所不能? 同样,在方司令眼里,我们独立团也是杀手锏,得用在关键时刻,这清扫外围的活哪配咱们干?” “哦?真的?” “嗯,有道理……”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皆用力点头,孟占山这个说法甚是受听,也甚有道理,两人已经笑逐颜开。 “你们俩都给我听好了,立即回去,告诉战士们,仗有得打,而且还是大仗,关键仗! 都给我养精蓄锐,回头轮到咱们出手,一定要一击中的,见血封喉,让兄弟部队好好开开眼!” “是!团长!”大虎立正敬礼。 “不是?团长,万一……” 二虎还想啰嗦几句,却被孟占山一脚踢在屁股上,痛得呲牙咧嘴,“王八羔子!什么万一?没有万一!……你狗日的拍拍你那方脑壳想一想?老子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 “就是,二虎,你他娘整个一个方脑壳!团长的话你还不信?快走!”大虎厉声催促道。 “是!” 二虎利索地打了个立正,眨眼间就和大虎走了个干干净净…… 陆政委傻眼了,看向孟占山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这个家伙,真有一套,一番操作下来就麻利地摆平了两个难缠鬼,更重要的是,还把士气鼓得杠杠的,连他都感到振奋!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说道:“老孟,咱可是有纪律,上级不许打骂下级,你得注意点。” “嘿嘿,陆政委,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你问到这,我就跟你交个底。 不错!打骂下级是不对,可分什么人,对于私人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就是个例外。 如果是这种关系,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双方谁也不会计较。 我说,别的部队我不管,在我的部队,带兵风格可以粗犷点,在我看来,一个基层干部,不怕他粗线条,就怕他温吞水,温吞水型的干部在关键时刻靠不住。” “哦……” 陆政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猛然醒悟,恨恨地道:“好你个老孟,你这是变着法的在批评我嘛,说我温吐水!” “嘿嘿,不敢,不敢……” 孟占山乐呵呵地说:“不过我的大政委,你还真得变一变…… 在野战部队你就得粗犷点,如果你有啥事下不了决心,磨蹭半天左右为难,怎么办?一句:日他娘的,就这么办吧。于是,决心就下了。 你进攻一个山头,说:一营长,请你组织部队进攻那个山头,攻不下来我要处分你。这种软绵绵的话太不给力。你得这么说:一营长,把那个山头给老子拿下来,奶奶的,拿不下来我剁了你狗日的。听听,这话多提气。部队一听这话,一准嗷嗷叫。 用孙子的话说就是: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一句话,慈不掌兵!” 耳听孟占山滔滔不绝,陆政委颇有所悟地点点头,随即又若有所思地问: “可是,你怎么知道就有仗打,而且还是大仗,关键仗? 万一前面打得顺,兄弟部队催枯拉朽,你怎么向大伙交代?” 孟占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政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帮土匪的火力很猛,枪响得不凡,进退也很有套路…… 看着吧,没那么容易的,迟早得咱们上!”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