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十四团和十五团前出破坏公路,并嘱咐各部随时与旅部保持联系。 谁知,十四团和十五团都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十三团却突然失去了音信。 按理说,最不应该出问题的就是十三团,他们前有二纵主力,而且比他们早出发了整整一天。 真是活见鬼! 从8日下午起,天空中始终回荡着焦灼得几乎快吐血的电波,孟占山一遍遍催促着电讯科,电讯科一遍遍地呼叫着十三团,可十三团却成了哑巴,什么也不回。 孟占山没办法,只得向纵队汇报,纵队很快回电:每隔半小时联系一次,一定要找到十三团,否则军法从事。 孟占山看了电报后极度痛苦地瘫坐在椅子上,他想:他娘的,自己恐怕真要喂马去了。 …… 他哪里知道,十三团正面临空前的危机。 8日凌晨,十三团奉命押运弹药前往农安,在没有发现任何敌情的情况下,便远远地撒出尖兵,大模大样的转上大路行进。 突然间,头顶上传来阵阵马达声,远处的尖兵大叫: “敌机来了,快隐蔽!” 军情紧急,战士们匆忙赶着驮着弹药的骡马一窝蜂地往道路两旁的杂树林里躲避,一时间人喊马嘶,队形大乱。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响起,道路两旁地动山摇,一时间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四架敌机丢完炸弹,嗡嗡嗡地飞走了…… 可十三团的损失却大了,二十多名指战员阵亡,十多匹骡马被炸死,还损失了一批弹药。 最关键的是,向导被炸死了,电台也被炸坏。 他娘的,这倒霉劲真是没法说了。 十三团完全和上面失去了联系,段峰心急如焚,忙令报务员抢修电台,可电台故障甚重,怎么也修不好。 段峰急了,命令继续赶路,为了避免再次挨炸,他命令全团避开大路,沿山路继续前进。 部队沿着崎岖的山路又走了四五个小时,情况越来越糟,按时间己经该到农安了,可前面却进入了丘陵地带。 地图上显示,农安周围是一马平川。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们——迷路了! 日头已西斜,眼看就要天黑。 怎么办?怎么办? 段峰命令部队停了下来,在一处小山包上召开了营以上干部会议。 当前重任在肩,可部队却迷失了方向,还与上级失去联系,虽然段峰身经百战,可像这种的尴尬局面还是第一次遇见。 会议开了半个小时,众人困坐山头,一筹莫展。 此时,夕阳西下,薄日如霜! 深冬的寒气使众人的眉梢眼角全都挂上了白霜,却依旧无法遮掩他们眼底的血丝。 远方传来轻微的异响,一直紧皱双眉的大虎突然两眼一瞪,沉声道:“有情况!” “嗯!好像是有队伍过来!”二虎支愣着耳朵应和道。 顺子闻言快活地叫喊了一声,“哈哈!八成是咱的部队来寻咱来了!” 众人大喜,连忙举起望远镜向远处观望。 苍茫的暮色里,远山和旷野都被一层黑纱笼罩,很突兀的,就在正西面的公路上,闪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大部队,正顶着寒风疾进。 公路上尘士飞扬,就像卷起一阵狂风,段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兵团行进。 望远镜里,车是车,炮是炮,一队队步兵整整齐齐,耀武扬威,头上的钢盔闪闪发亮。 本来是急行军,可人家行是行,列是列,就像检阅似的,远远望去,真有一股王牌军的气势。 “妈的,是国民党!” “我靠!好大的阵仗!” “传我命令,就地隐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是!” 部队立刻隐伏,战士们咔咔打开保险,又给骡马套上嘴套。一众干部纷纷卧倒,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瞧起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