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拉我下水也随便你,”陈最抬手按掉床头的开关,室内所有的光霎时消散,“我倒要看看,是我关上门自己看色情片严重,还是你跟大学生早恋大半夜才回酒店更恶劣。” “我没有早恋。” “呵,随便,你编好解释说给该听的人听吧。” 乔一钰眨眨眼,视线里还残留着关灯前陈最寡淡的表情,以及眼底化不开的冷漠和掀翻牌桌的狠戾。 竟有一种这样走下去,会真的撕破脸的感觉。 她毫不怀疑,只要触动乔妈的那个开关按下去,陈最设想的一切都会如他预料的那样顺利进行。 关键是,哪需要到那一步,不过是一堆小事而已。 她不想兴师动众惊动乔妈,不论结果是真是假,按照乔妈的控制欲,她以后都很难有自在的时候。 “你图什么?”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说实话。” 她觉得十分憋气,低声嗫喏:“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 陈最拿着遥控器调整空调温度:“还不走吗?我要睡了。” 乔一钰静了半晌,问他:“要怎么样,心情才能好。” 他没理她。 相比乔妈发飙,显然讨好陈最的坎,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靠近床边,试图用之前他索取的那些去取悦他,刚摸向他的脸,就被他一手打开:“浑身臭汗离我远点。” 乔一钰低头扯自己身上的唐褙子闻,哪有味道,不仅不臭还香着呢。 没办法,她扭头往卫生间走。 洗完澡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陈最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她只好拿浴巾凑合。 但乔一钰不怎么会用浴巾,系扣的话会漏缝,按照电视剧里那种缠完边角掖进里面也不牢固,吹头发的时候就掉了好几次。 好在外面关着灯,磨蹭完别别扭扭出去,床上的人听呼吸声十分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站在床边轻轻叫了他一声:“陈最。” 没有反应。 如果睡了,硬叫起来心情会不会更差,乔一钰拿不准。 她拾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快凌晨一点了,早上七点半集合,乔一钰纠结片刻,还是觉得不能走。 她放下手表又叫了他一声。 见他还是没反应,乔一钰有点急了,攥了攥手,上前捧住他的下巴和额头,凑近以唇与唇十字交错的姿势亲了一下。 陈最的唇微凉,但很软,贴近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应该是酒店的牙膏。 一次后,乔一钰胆子就壮起来,张嘴伸出舌头顺着唇缝上下舔了舔,怕惹怒他不敢咬。 依然没反应。 她挪动嘴唇,顺着唇角往外亲,紧致瘦削的脸、高挺的鼻、深邃的眼、被湿润发尾遮住的额,又回到唇,凑近时,感觉他呼出的气息似乎比刚才要烫。 正静听仔细感受时,捧在他脸上的两只手被捉住,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拉上床,她就知道他是装的! “陈最……” “闭嘴,”他压低的声音透着哑色,“先欠着,我困了后面再说。” “哦。” 她调整自己,从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挪到床上。 “不许乱动。” 乔一钰摸了摸裸露在浴巾外的肩膀,他刚才睡前把空调调到了十八度,自己盖着棉被,她什么都没有。 “我冷。” 他长出了口气:“麻烦。” 说完翻身向床另一侧挪了些,她这边瞬间宽敞了,与此同时,还多出了一截棉被。 乔一钰估摸着现在回房间前功尽弃的可能性,又或者直接在这睡得了,还没决定怎么做人就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身后许久没动静,棉被也没被掀开,陈最翻身转回去,发现她侧躺捏着被子一角已经睡熟了。 手摸过去,她的脸颊和肩膀被空调吹得冰凉,陈最皱了皱眉,伸臂将缩在床边的人捞近躺到床中央,抬起棉被将她盖住。 下巴碰到她同样凉的鼻尖,陈最低头咬了一口:“气我,活该!” 夜静人定,这一天的喧腾喜怒终于暂时消散在被枕之间。 清晨,乔一钰被捏着鼻尖摇醒:“起床!” 她没睡饱,不满地哼哼两声翻身背对。 “成,我去集合了,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