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姐姐!” “小钰姐姐小钰姐姐!” 呆站在门口许久,乔一钰被一迭声呼唤叫回神。 腿上挂着什么东西,垂眸见陈卓抱着她的腿仰头看她,乌溜溜的眼珠上,两根毛毛虫似的眉毛皱成一个劈叉的八字:“是哥哥做坏事被抓走了吗?” “……” 该说不愧是陈最弟弟吗。 乔一钰关上防盗门,勾着他的后脑勺将小矮萝卜带进客厅。 左右着急也没用,大人们都去了,她就听乔妈的先在家等着吧。 “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做坏事被抓?” 陈卓爬上沙发盘起一条腿坐下,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自己的独到见解:“不然爸爸怎么是那副表情,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凶!我今天乖乖的,那肯定是哥哥让他这么生气,哥哥能让爸爸这么生气,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事!” 她刚才倒没仔细观察陈爸的表情,只从动作间看出急切来,既然陈卓能感觉到陈爸在生气,估计是陈最的伤不同寻常,让好脾气的陈爸都忍不住动怒了。 乔一钰和陈卓胡乱聊了一会,竟得到了几条很巧合的关键信息。 曾梓雯被当场抓获偷盗的超市,就在陈妈开的瑜伽馆和咖啡厅隔壁。 而陈最下午给陈妈的视频电话,因为陈妈没空,被陈卓接了,机缘巧合下,借由陈卓的嘴,提醒了超市老板,最终完成了抓捕的闭环。 “哥哥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说,这只是一件小事,跟别人到处说的话,会显得是家里人教的,让人认为是挟恩以报,也显得我们小气,不好!就当是做好事了,做好事都是不留名的。” 乔一钰想笑但没笑出来。 另一条信息,跟雷婷有关。 被雷婷拦路勒索要钱的教育署领导家的小孩,他的妈妈是陈妈瑜伽馆的客户,两人关系很好,陈卓和陈最都认识她。 据陈卓所说,小孩被要钱那天,是陈最半路捡到了他,并抱他回瑜伽馆告诉了大人,将一件小孩受委屈的小事变成了现在全区学校集体整改的大事。 而作为倒霉的出头鸟,雷婷被杀鸡儆猴了。 乔一钰现在可以确认,这两件事都和陈最有关,至于中间的细节和操作,以她的智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但凡自己有这本事,这仇她就自己报了。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陈最利用了陈妈的客户,甚至是陈卓。 尽管自己没参与这些,但乔一钰依然觉得后怕,陈最他怎么敢算计到成年人的头上!他简直比她以前以为的还要疯癫! 乔爸乔妈凌晨才回来,那时候陈卓已经在她房间睡熟了。 陈最是被刀刺伤的。 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脏器,但失血过多一直在昏迷,他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出手术室进病房了。 伤他的人也是名学生,已被警察控制起来了。 原因暂且不明,可能要等陈最醒了才知道。 “你明天中午再去看吧,现在去睡一会。” 乔一钰点点头,在沙发上将就了,不过也没怎么睡着,她一直在做梦。 梦里陈最浑身是血躺在她面前,满脸死气地叫她别说了。 上周五在单元门里,他就不停在她耳边说这句话。 她当时真的是气急了,恨不得把一切最恶毒最伤人的话,都招呼向他,让他知道自己有多难受多讨厌他。 可在梦里看见陈最那个样子,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他人都要死了…… 他要死了。 乔一钰猛地睁开眼,浑身直冒冷汗。 客厅外雾蒙蒙的青白一片,看时间刚七点,她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乔爸乔妈昨晚一番折腾,也累得不轻,现在还没醒。 她洗漱完没有事做,拿书出来复习,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终于等乔妈醒了,简单做了早餐,连带照顾陈卓吃完,又开始帮陈最准备午餐。 陈爸陈妈守在那一夜,是没时间整这些的,乔一钰中午正好给他送去。 乔妈做得都是流食,而且清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