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问问她?”秦子渊低着声音说,随意搭在腿上的手,握得很紧,关节处都在泛白。 “你非逼着我把你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吗?秦子渊,之前我一直不说,是看在你真心对她好,而且你那些毛病也都收敛了,我就没再提。但如果你非要把事情搞成这样,那你之前怎么做局留她到这里的事,包括唐琬琰是怎么操作她户籍,你们怎么劝说她家里人去给她销户,这些事我都会一五一十告诉她。” “你够狠!”秦子渊听着秦思言一条条细数着他做过的各种事,猛得一挥手,桌上放着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玻璃渣散落一地。秦思言在旁边坐着没动,看着秦子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调整着他的情绪。 “就像你多高尚一样,”秦子渊声音很轻,但带着深深地嘲讽,“当初先睡她的人,可是你。” “我自始至终没想过让她留在这里,要不是你们,她现在早就回到学校上学了。不说她了,你刚刚找我,到底什么事?”秦思言手揉了揉眼眶,看向秦子渊。 “没事了。”秦子渊的手摸了摸裤兜,把把嘴边的话咽下去,迈过那一地狼藉,走向门口。在他马上要开门的时候,秦思言叫住他。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带她去送你,如果你需要的话......” “明天下午五点。” 秦思言以为第二天才会见到的人,他当天晚上又看到了。当他带着黄佳予喜欢的蛋糕回去的时候,看到病房里不止她一个人。秦子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两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黄佳予脸上带着些泪痕,手在他的掌心,被他握得死死的。 看到秦思言进来,黄佳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坐直身体,想要从秦子渊怀里出来,但身后的人抱得她很紧,她动不了。黄佳予瞟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秦思言,低着头不看再看他,脸颊耳朵都红的不得了。 “你别骂她,是我非要抱她的,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抱到了。”秦子渊直视那双冒火的黑眼睛,手依然没有松开。 “你和她说什么了?”秦思言看了眼桌子上的护照,眼里愠色渐浓,声音很平静,但黄佳予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的头更低了。 “就是告诉她,我要走了。还有.......给她带来点止疼药,和暖宝宝。不过看来我送来晚了,你把她照顾的很好。宝贝,对不起,让你难受了。以后我可能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电话你也知道,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有人欺负你,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秦思言拽住她的手腕,把黄佳予强行从秦子渊怀里拽了出来。 秦子渊盯着空空的怀里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微弯腰站在黄佳予面前,看着她闪躲的眼睛,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我要走了,宝贝,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思言,有些事情你还是提前打算比较好。这些给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找。”秦子渊从裤兜里拿出一些纸张和照片给了秦思言,就转身离开了。 “哦对,明天不用来送我了……”他的脚步停在门口,背对着身后的两人,肩膀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颤抖。 房间里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黄佳予在秦思言身边呆立着,一动不动。她看着脚下的地砖缝隙,脑袋想着怎么和身边的人解释。不过秦思言的怒火似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了。他拿着带有秦子渊体温的纸和照片,反复对比研究着,全然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正瑟瑟发抖的人。 当他准备离开房间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