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伸出胳膊拦在车门之间。 “她怎么了?这是你搞的鬼!” “我倒是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周嗣宗对他眼中的愤怒不以为然:“你有没有借职务之便,去了解一下戚盼檀的身份。” 戴里斯不明白这问题的原因是什么,他怒火上身:“没有!我不会做那种事!是你把她搞成这个状态,在修车店里抢走我车的是你,对不对!”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镇上住进她家里,你才是我最应该借职务之便调查的人!” “嗯,那你想错了。” 周嗣宗放下了手臂,他似乎让出了空间,只要戴里斯上前就能把戚盼檀给抱出来,但也很有可能面临着另一个结果,挡在车门前的男人会再次拦住他。 戴里斯怒视他,对方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神,在陈述着一句令他难以接受的话: “如果那些伤害乔休尔的人,是冲着戚盼檀来的呢?” 周嗣宗勾引戚盼檀的目的,就是为了戴里斯这个毫不自知身份重要性的边防警察。 他已经看得出他有多深情了,一厢情愿的感情在被戚盼檀一次次拒绝后,变得显得更加坚不可摧,当然也少不了被他挑衅的份。 “你在胡说什么……”戴里斯声音轻得不可置信,周嗣宗拿出了戚盼檀的护照打开给他看。 “她的签证早在四年前就到期了,赖在这个小镇不走,你觉得原因会是什么呢?” 周嗣宗反问,观察着他的表情,难以置信的冲击让他的思考变得愚钝,蠢到尚未发现周嗣宗的谎言。 “她在躲避追杀,那些人已经找到了她,追到这个镇上,拿乔休尔作为下手目标了,是我把乔休尔救了出来,也是我把她带到了这里,你想让戚盼檀平安无事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从这个边境口岸逃到对面的国家。” 戴里斯整个人僵住了,仿佛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表情变为不可置信。 “你疯了吗……”颤抖的每个字带着无法掩饰的错愕,目光盯着周嗣宗,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理智的迹象。 “你想让我帮你越境?” “不是帮我,是帮她。” 周嗣宗将身体侧身,好让他更加看清在副驾驶上陷入晕厥的女人。 苍白如玉的肌肤,不染尘世的杂质不容侵犯,周围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绝开来,焦栗色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头,清冷的气息笼罩着她,像沉睡中的古典雕像,美得令人屏息。 周嗣宗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松动,他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特别是一个为情所困的,遐思遥爱的追求者。 “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名正言顺从口岸里过去,或者,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到两国之间划界的地带,只要出了这个国家,那些人即便有武器也不可能再伤害她。” 戴里斯无法放任戚盼檀陷入危险,特别是当他有这个能力,就更应该拿出自己的一切,倾尽全力保护她。 他毫不犹豫说服了自己。 “我来开车,跟我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