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天,严大夫终于来家里给他换了药,把脉之后,又重新开了一道方子。 这个时候,沈毅背后的伤势已经大部分结痂,虽然还没有脱落,但是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不影响行动了。 严大夫替沈毅换下包扎的布,又简单蒙上的一层薄布,开完药之后叮嘱了一番忌讳,然后才提着药箱离开。 按照严大夫的说法,沈毅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补气血的汤药也不必再每天喝,两天喝一碗就好了。 沈章很是高兴,亲自送严大夫离开,等送走了严大夫之后,沈章很高兴的拉着儿子的手,笑着说道:“我儿伤势好了,这一场劫难就算是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等会爹去给你娘的牌位上几柱香,免得她在地下担心。” “儿子你也去给你娘上香,你能平安脱险,她在地下肯定也是尽了力的。” 沈毅的母亲,在生下沈恒之后没两年之后,就撒手人寰了,其后的十年时间里,便是沈章一个人努力把两个儿子养大,这么多年也没有再续弦。 “嗯。” 沈毅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老爹一起,看到自家后堂母亲的神位前,给老娘亲上了三炷香,又磕了几个头,感谢老娘亲在天保佑。 上完香之后,沈毅看了看老爹,问道:“爹,你要回京城了?” 听到沈毅这句话,沈章愣了愣,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沈毅笑了笑,开口道:“我看您昨天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就有些着急,今天一大早就去请严大夫过来给儿子看病,就猜您是不是在京城那边有事情了。” 沈章点了点头,苦笑道:“信是王府那边寄过来的,催为父回去。” “当时告假,只告了半个月假,路上又耽误了两三天,一转眼已经十来天时间过去,为父在王府里管了一些差事,那边催着回去做事。” 说到这里,沈章看向沈毅,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儿眼见就要大好,为父也能放心回京城了。” 说到这里,沈章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摸出了一个小袋子,递在了沈毅手上,低声道:“儿子,这是爹这两年在京城攒的一些钱,你拿在身上,留你还有你小弟吃用。” “你三兄那里欠的十五两钱,为父昨日去还他们了,但是他们没有要,你找机会还了他们。” 先前沈毅坐牢的时候,曾经让沈陵给狱卒周胜十两银钱,当时沈陵二话不说给了十五两,这些账沈毅都记了下来,然后跟父亲说了。 毕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然就会坏了情分。 不过前些年沈毅年纪小,沈章寄回来的钱大多都是寄到沈陵那里,由沈陵照顾沈毅兄弟,沈章在沈陵那里的钱也不止十五两,现在沈章要还这十五两钱,意思是之前存在沈陵那里的钱就不算数了,当作是感谢他们夫妇俩这一次搭救沈毅。 沈毅接过这个钱袋,打开看了看,里面并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隐现金光。 看到这片金光,沈毅抬头看了一眼父亲。 看来……老爹在那个王府里没少赚啊。 他把钱袋收尽袖子里,对着老爹咧嘴一笑。 “爹您放心,儿子都记下了。” …… 京城那边多半是有不少事情要忙,沈章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等到下午的时候,便收拾行李离开。 这会儿沈恒还在私塾里没有下学,于是沈陵夫妇与沈毅一起,将沈章一路送出了城,三个人站在城门口,目送着沈章离开。 等沈章的马车走远之后,沈陵才叹了口气,开口道:“四叔这些年一个人在京城,身边没有个体己人,也是辛苦。” 沈毅微笑道:“那三兄在江都城里给父亲物色个合适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