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淮安军只却粮食,并不缺钱,有钱又有人卖,最起码一两年时间内,沈毅不必担心粮食的问题。 就在裴俊与魏雄调动兵马的时候,巡抚衙门里,许久未见的赵蓟州,出现在了沈毅面前,他与张简一起,坐在沈毅的书房里,脸上已经可以明显看到,一些因为奔波带来的岁月的痕迹。 此时,淮安军的后勤工作,明面上基本上是赵蓟州在负责。 当然了,沈毅还有一些暗处的供给线,像是许复还有沈叙,都可以给淮安军供给一些物资。 许久没有碰头的三个人,见了面之后,都是一阵寒暄,沈毅拉着赵蓟州坐下来之后,看着他已经肉眼可见变黑的脸庞,感慨道:“二哥跟从前相比,真是性情大改了。” 张简也忍不住夸奖道:“十年前,要是有人跟我说蓟州能吃这种苦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赵蓟州本人,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他坐下来喝了口酒,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沈毅:“还不是你沈侯爷催逼的太紧,这个东西催着要,那个东西也催着要,有些事情我不去跟,他们便不送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撇嘴道:“什么性情大改,你现在给我扔到秦淮河去,你看我性格改是不改?” 他这人性格跳脱,几句话说下来,气氛立刻活络了不少,沈老爷哈哈一笑道:“现在把二哥你丢到秦淮河去,你原先那些老相好,怕是不敢认你喽。” 赵二一愣,随即有些萧索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跟着子恒你出来做事情都五六年了,哪里还有什么老相好?” 秦淮河,是天下第一风流之地。 亭台楼阁,烟舞云飞。 无数才子佳人,在那里成就佳话。 但是书里的佳话可以万古长青,秦淮河的姑娘们却不行,不仅不长青,而且花期短暂的可怕。 大多数花魁,十四五岁出道,十八九岁也就落幕了。 赵二公子一别秦淮五六年,秦淮河的姑娘们说不定都换了两三拨人了。 他心里,属实是有些伤感。 见他突然悲伤了起来,沈老爷与张简对视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说了几句玩笑之后,沈毅终于说起了正事,他给两个人倒满了酒,轻声道:“北边的战事,时进时退,很不稳定,因此粮草辎重就不能往北放,我的想法是,在济南府划定几个地方,存放粮草辎重,然后一点一点运往前线。” 张简低头喝酒,然后轻声道:“这个没有问题,后面我跟蓟州沟通,由地方衙门来划分出地方,存放粮草辎重。” 赵二一口气把杯中酒喝完,看向沈毅,皱眉道:“粮草不是问题,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登州府早已经打了下来,未曾听说那里还有多少淮安军,怎么还要往那里……” 沈毅咳嗽了一声。 赵二眨了眨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老爷抿了一口酒,无奈道:“不要到处说。” 赵蓟州连忙摇头:“放心,我谁都没有说。” 沈毅微微点头,看向张简,开口道:“师兄,我想让你在济南城附近,再建一个火器作坊,招募一批工人,多生产一些火器出来。” “工钱不会少他们的,而且会比寻常工钱多出不少。” 张简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子恒,你那火器作坊神秘得很,怎么现在,愿意让外人进去了?” “不可能一辈子捂着。” 沈老爷微微摇头道:“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齐人说不定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保密,而是数量,越多越好的数量。” 目前,沈毅的火器作坊,生产出来的最重要的物事,其实还是火药。 而火药,齐人都用了一百多年了。 所以真正需要保密的,只是开花弹的制法,还有以火绳枪为基础,正在研发之中的燧发枪两样东西而已。 就连那种新炮,也只是结构上的变化,而不是什么基础科学的演进,齐人要学,恐怕也早已经学去了。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量大管饱,投入战场上,要立竿见影。 毕竟要是仗打输了,东西藏的再好,也没有任何用处。 张简想了想,正色道:“这件事,我亲自负责。” “前段时间修缮济南城,就用了不少工匠,不少人是知根知底的,我再亲自筛选一番,虽然不能万无一失,但是尽量保证齐人会潜进来的慢一些。” 沈毅点头,微笑道:“有劳师兄。” 就这样,师兄弟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筹备淮安军乃至于整个北伐军的一切后勤准备工作。 整整三四天时间,沈毅才把所有的后勤工作整理清楚,并且具体量化,把差事派分了下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