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雏形是覃斯越早几年前就构想好的,光是图纸前前后后就修改过很多次。亲自监工落成之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余年,一拖再拖就到了现在。 余年的父亲要求他的公司上市之后,才会考虑他和余年登记的事。覃斯越索性就想等上市筹备工作差不多之后,再一起告诉余年。 他带着侥幸的心思,说不定被求婚的余年高兴过了头,求婚礼物的事就能找个别的理由敷衍带过,不需要再坦白过去的那些旧事了。毕竟怎么说,两人当年也在一起上过一段时间的美术培训课,用美术工作室作为求婚的礼物也还说得过去。 他有过这样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中间发生了一段插曲。好在不愉快的事现在都过去了,他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被人说丢就真的丢掉了。 覃斯越心头触动,抱着余年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些。 余年每一张画都看得很仔细,这其中也包括当年被覃斯越空着脸的那些,不过现在每一幅都是完整的,也不知道覃斯越是什么时候补画上去的。 他原想旧事重提戏笑覃斯越一番,但考虑到自己这些日子委屈了覃斯越,又忍住了。他在心里想,就当两人扯平了。 “这个也是我吗?”视线扫过一幅背影时,余年突然问。 覃斯越的思绪被扯回,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停在画上略顿了一秒,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幅画挂的稍微有点高,余年看不太清上面标记的日期,他探着脖子看得有些吃力。覃斯越把他抱得离墙又近了一点。 “2016年7月21日。”余年看着,嘴里把日期念了出来,一下子就愣住了 所以,覃斯越的锁屏密码就是从这一天来得。可是余年对这个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他迟疑地看着覃斯越的眼睛,让他快点告诉自己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是我第一次遇见你。”覃斯越说,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点柔和的弧度。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八月吗?八月十六,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在附初东门外的一个自助银行躲雨,你还给我撑伞来着。”余年小幅度地摇着下巴,很确定又有些焦急地纠正他。 覃斯越冲他笑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回墙上的画,很认真地回忆起初见他的小孩的那一幕,“高中部的南门右侧,大概两三百米有个花店,你还记得吗?” 这个余年有些印象,上学那会他偶尔会去高中部等哥哥一起回家,余庭初每次都不让他站校门口,勒令他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余年就选了那家花店。 老板是个很温柔的姐姐,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