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眉间的川字愈发深重,他道:“妈妈去寻她吧。”随后看向时砚说:“把这撤了。” 时砚叫来翠微撤下饭菜,廖妈妈准备去世安堂看一看。 傅慎时嫌屋子里闷得很,时砚便推他去院子消食。三个人刚出去没两步,门口有个娇小的身影推门溜了进来。 夜色茫茫,朗月悬空,星罗棋布,殷红豆穿着深色的褙子,里面是宽袖的裙子,缓步而来。晚风吹拂,她纤瘦的身体套在宽松的衣服里,远远地与这夜色几乎相融,只瞧得见玲珑的轮廓,愈发显得单薄瘦弱。 傅慎时恍恍惚惚看见一个娇小人影朝他走来,摇摇晃晃,步子并不大稳当,他攥紧了扶手的首端,与殷红豆的距离越来越短。 轮椅停下,殷红豆也驻足,两两相望,傅慎时开口问她:“怎么才……” 话音未落,殷红豆两腿一软,往轮椅里摔去。 傅慎时下意识地身体前倾,眼疾手快地单手捞住殷红豆的腰肢。她整个人都压下来,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如墨的发丝垂下几绺,扫过他裸露的颈项,又轻又痒。含苞待放的两团柔软似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胸膛。 呼吸之间,他还感觉到有热气扫过他的耳廓,烫得他耳根发红,心里莫名就有了些异样的燥热。 傅慎时正要推开她,便听见耳边一句细密委屈的轻唤:“六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揽紧她纤细的腰,傅慎时嗅着清香又不腻人的淡香,他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却有一瞬间的犹豫,道:“……起来。” 廖妈妈连忙上前扶住殷红豆,紧张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殷红豆嘴巴噘得高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站了一下午,腿麻,实在站不住了。” 廖妈妈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站着。 说明大夫人只是想敲打殷红豆,并不是真的要罚她。 傅慎时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淡声道:“回来了就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回了书房。 殷红豆也回到房间躺着,翠微帮她揉膝盖,捏腿。 廖妈妈倒了杯水给她,道:“我去给你拿些活血的膏子来,六爷从前用剩下了许多。” 殷红豆点了点头,道:“谢谢廖妈妈。”又低头说:“谢谢翠微。” 翠微细声道:“红豆。” “嗯?”殷红豆捧着杯子发了一声浅浅的音。 “今天没吃你做的菜,胃口都不好了。” 殷红豆心里暖暖的,笑道:“还胃口不好呢,你这小胖妞,分明就是想我、担心我,对不对?” 翠微手上力道均匀,继续道:“对。但是今晚六爷也没吃下饭。” “……” 殷红豆撇嘴,傅慎时没吃饭啊,那肯定是因为挑食呗! 虽然傅慎时今夜没吃饭,但殷红豆回来之后,他也没再折腾她做晚膳。 殷红豆心想,肯定不会是傅慎时良心发现,定是他胃口又不好。 夜里戌时正。 翠微下了面条给殷红豆吃,还问了她在世荣堂发生了什么。 殷红豆一边大口地吃着面条,一边含糊带过,暗地里却庆幸秦氏没有真要整死她,否则以傅慎时现在对她的态度,估计根本不会想保住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 今日太累了,吃完面条,殷红豆睡的很快很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殷红豆腿还有些发酸,她依旧去厨房做了早膳,翠微负责熬药。 吃药是不能吃茶的,殷红豆高兴道:“太好了,这段日子不用煮茶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