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马镫,两手勒住缰绳,朝气蓬勃,蓄势待发。 热血有力量的东西,总是格外地吸引人,凉棚里乘凉的太太和小娘子们也都目不转睛。 待管事大喝一声,马匹齐齐奔腾,起初六人都在一条线上,不过几瞬,竟已拉开距离,傅三、傅五和程似锦遥遥领先,三人相互之间追的很紧,个个都拼了命似的往前狂奔。 殷红豆猜道,跑在最前面的三个人里,傅五无非是想以牙还牙,在傅慎时的未婚妻面前让他也难堪一把,而傅三,大抵是想替亲弟弟挽尊。至于程似锦,大概是好胜心非常强。 骑马场不小,全程跑下来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殷红豆瞧着形势稳定,便朝凉棚那边扫了一眼,二房的太太们同自家小姑子坐在一起,大房的两位太太没有小姑子,一起站在郑小娘子身侧,明显是在照顾她。 殷红豆顿觉欣慰,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郑小娘子嫁到长兴侯府若能被公婆妯娌厚待,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种幸运吧。 殷红豆继续看向骑马场,六人都已回程。傅三被甩开,只剩傅五和程似锦齐头并进,几乎不分前后! 殷红豆心头一紧,还没看出来傅五脑子不行,四肢还挺发达,骑马术有些厉害。 二人都发了猛力,程似锦稍稍超前一两步,傅五便立刻追上。 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傅五整个身子前倾,几乎贴在马背上——到底是快了程似锦一步,最先冲过了终点线,拿到了第一局的第一名! 一场赛完,几个爷都大汗淋漓,休息了一会子,又催着立刻要去射箭。 时砚推着傅慎时过去,殷红豆快步跟上。 七人射箭,一个人十支,按长幼排序,从傅慎明开始。 因爷们箭射的都很好,开始几个确实相差不大,傅慎明中五,傅二中六,余下的人里,程似锦中了七支,傅五和傅六还没射。 轮到傅五,他拿了箭,站在靶前并未立刻开弓,而是深呼一口气,热身酝酿。 殷红豆也参与过比赛,实则越到后期,心理压力越大,尤其前面的人都表现的很不错的情况下。 不过压力最大的应该还是傅慎时,他若赢了,也就是与傅五平局,若输了,很有可能颜面扫地。 殷红豆站在傅慎时身边,两手攥拳,小脸紧绷,严肃地盯着傅五。 傅慎时姿态慵懒地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低声问她:“那么紧张做什么?” 殷红豆低头看他一眼,撇嘴道:“哦!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咯!” 傅慎时斜她一眼,道:“你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就把你留庄子上。” 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像玩笑话,殷红豆非常识时务地瞪眼鼓起嘴不言。 傅五慎之又慎地射出了七支箭,皆中,已与前面射的最好的程似锦相同,待他拿起第八支箭,挑衅地朝傅慎时这边瞧了一眼。 傅慎时却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傅五生了恼意,第八支箭射偏了,并未命中靶心。 心态失衡,便难得再稳住,傅五后面又失了一箭,总共中了八支箭,他放下弓的时候,傅三走过去拍他的肩膀,道:“老五,你这超常发挥啊。” 傅五今日胜负欲尤其强,确实是超出平常的水平,而且今日大房的两位爷都故意放了水。 傅慎时并不惧,时砚推他到靶前,他气定神闲地拿起弓,搭上箭,歪着头敛眸,下巴一抬,一箭就射出去了,正中靶心。 殷红豆低声赞叹:“六爷厉害!” 明亮炙热的阳光下,傅慎时冷白的皮肤精致无暇,侧颜线条流畅清俊,他长臂展开,双肩匀实,整个人完美得似平滑细腻的宣纸里走出来的人物,他唇角微翘,接连八支箭,每一支都中,轻松随意,游刃有余,气度不凡。 射箭和读书一样,也需要天赋,傅慎时显然是有天赋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