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准你作弄我?” 傅慎时的意思很清楚了, 没有齐人之福这一回事。 殷红豆则躲在傅慎时身后狐假虎威, 她眼看着萧山伯夫人家的小娘子来了,便又故意提高音量,看着傅五道:“五爷, 您真要坐享齐人之福啊?” 傅五勾起唇角,道:“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殷红豆抿唇一笑,道:“您还是回头瞧瞧吧!” 傅五迟疑着旋身面向长廊, 萧山伯夫人家的小娘子可不就站在他身后吗!他脸色大变,满面通红地看着未过门的妻子, 扭头剜了殷红豆一眼, 便赶紧跑上前去解释。 可是两个人还未成亲, 怎么能谈论这个话题! 小娘子又羞又恼, 蹙眉瞪着傅五, 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绞着帕子要掉眼泪,傅五便越发着急。 殷红豆忍不住大笑,很快便收了笑容,同方素月解释温声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奴婢只是伺候六爷茶水的丫鬟。” 未娶妻先纳妾,正经人家做不出来这种事。 方素月地诚恳轻声道:“姑娘安心,我知道。”她又看向傅慎时身上打湿的一处,继续将帕子递过去,柔声道:“傅六郎君擦一擦。” 傅慎时瞧了她一眼,道:“不必,我有帕子。” 方素月没想到傅慎时拒绝她,她举在空中的手不太好意思收回来。 殷红豆捉住她的手往回推,道:“姑娘的好心我们六爷知道,不过不能给姑娘惹麻烦不是?” 方素月点了点头,冲殷红豆浅笑一下,又朝傅慎时福一福身子,婉声道:“告辞。” 说罢,她牵着弟弟款款走向花厅。 方素月性格温柔,身材纤细,殷红豆看着袅娜的背影直发笑,这样好性儿的姑娘,要是真嫁进来了,应该不会不放她走的吧! 傅慎时凝视着殷红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扶手,眸光结上一层冰霜。 水榭的长廊上,傅五不知道说了什么,萧山伯府的小娘子羞得掉眼泪,急得他手足无措。 殷红豆翻个白眼,暗骂他活该! 傅慎时无意看热闹,冷脸吩咐时砚推着他走,殷红豆便也跟上。 回了重霄院,廖妈妈正好在院子里,她迎上来看了一眼傅慎时,问殷红豆赏花宴会如何。 殷红豆三言两句就概括了,还把傅五那个小意外同廖妈妈说了,她噘着嘴道:“廖妈妈,您可作证,奴婢清白着呢!” 廖妈妈目光微微迟钝片刻,随即笑开了,道:“你是重霄院一等一的忠心丫头!” 两人在廊下说话,声音传去了书房,傅慎时脑子里还在想着“齐人之福”,傅五是眼瞎了么,他会岂会看上殷红豆这丫头? 傅慎时随手捡了本书看,翻看了两页,便觉索然无味,他扔了书,唤道:“进来。” 殷红豆知道傅慎时是在喊她,速即同廖妈妈打了招呼,撒丫子跑进去问:“六爷怎么了?可是要茶水?” 傅慎时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胃口好了些,少有出现食欲不振和不克化的情况,便又开始喝茶水。 他干净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食指笃笃地敲打着扶手,盯着殷红豆看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殷红豆察觉出不对了,偷偷抬眼去瞧,一下子就撞上了傅慎时冰如寒霜的眼睛,她一哆嗦,小嘴抿的紧紧的。 难道她又做错什么事儿了吗? 思来想去,殷红豆还是觉得今日一切周到呀,准六太太她照顾的很好,傅五那边也以牙还牙。 所以,傅慎时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殷红豆实在不解,眨着桃花眼望着傅慎时,润泽的眼睛泛着微光,她犹豫着小声问道:“……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傅慎时面色阴森,直勾勾地看着殷红豆,轻启薄唇,声音幽幽地吐出来:“你对方小娘子比对我还殷勤周到几分,怎么,你对她很满意?”他挑起眉毛,绝俗的容颜添了几分阴冷。 殷红豆眉心一跳,噘着嘴道:“奴婢这还不是为了六爷您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