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傅慎时正装出席。 廖妈妈也怕傅慎时耍脾气,待长兴侯人走后,又劝了一遭,道:“不管将来如何,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要分家,六爷也要先成家,您便是与五爷再不好,今儿也得去前院吃酒。” 傅慎时淡淡应了一声,道:“知道了。” 廖妈妈往屋子外瞧了一眼,放低了声音道:“今天是要紧日子,两个‘翠’到底跟着您的时间短,恐怕处事不周,前院贵人多,还是带着红豆去稳妥一些。” “那便依廖妈妈的。”傅慎时面无表情地道。 廖妈妈大喜,笑着出去同廊下的殷红豆说了此事,又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哄一哄六爷,说不定今儿回来,他就不恼你了。” 殷红豆心里感激廖妈妈,不过她也没那么乐观,傅慎时未必有那么好通融。 廖妈妈扬起下巴往屋子里示意,笑道:“还不进去伺候。” 殷红豆搓了搓冰冷的手,便跨进门槛,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屋子里烧着两个通脚炉,暖意融融,一进去浑身都通畅舒服了,殷红豆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进过傅慎时日常起居的地方,但她感觉已经有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么长。 傅慎时见了殷红豆,并未多看她一眼,兀自喝茶,似乎瞧不见她。 殷红豆同从前一样,取了沉香色的厚绸披风,欲替傅慎时围上,哪知道在她双手落下的前一刻,傅六冷声道:“时砚,你来。” 她手腕微顿,便将披风递了过去,然后就去小炕桌上拿暖手炉,夹了几块烧旺的碳火,用银剔子拨弄了两下,盖好裹好,自觉地送到时砚跟前,叫他拿给傅慎时。 这回傅慎时却主动从殷红豆手里拿过了手炉,随手又丢在小炕桌上,根本不屑于用。 眼看快到开席时间,傅慎时才命时砚推他去前院大厅。 今儿长兴侯府宴客,傅六虽然腿脚不便,却也不好一个人混在女人堆里,自然要到前院吃酒。 殷红豆默默地跟在后边,一道出了重霄院,往前院去。 主仆三人走到出二门的穿堂前,傅慎时才想起来,贺礼忘带了。 虽然是还未分家的堂兄弟,人前也少不得做面子,贺礼还是要送的。 傅慎时斜了殷红豆一眼,面色阴沉道:“这样的事儿都能忘?你脑子冻坏了?” 殷红豆脑袋埋的低低的,这事儿确实是她的错儿,她低声道:“奴婢现在回去拿。” 傅慎时抬手冲时砚道:“先去穿堂内等一等。” 这就是准她回去拿东西了。 殷红豆弯着腰点一点头,连忙道:“奴婢很快就回来。” 傅慎时与时砚二人坐在穿堂里避风,殷红豆穿着银红的中袄,快步地往才重霄院跑。 奈何重霄院偏远,只怕是这一来一回耽误了功夫,前院若开了席,指不定傅慎时还是要落下个弟不恭的名声。 一想到此处,殷红豆怕的厉害,脚上跑得更快了。 跑着跑着,就出了一身的汗,殷红豆渐渐放慢步子,歇一口气儿,她一抬头,就发现自己正站在傅二和二太太住的院子门口,不过主人都出去了,估摸着只留了丫鬟看守院子,院门紧锁了起来。 殷红豆想起傅二上次为难她的事情,心下一哆嗦,抬腿就要跑——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她的腿刚迈出去,腰上忽然被人紧紧地抱住。 傅二双手将殷红豆禁锢在怀里,歪着头在她耳边得意笑道:“我的心肝儿,你跑得真快,是瞧见我在后面追你么?所以你就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他早就看见了傅慎时和殷红豆,便在后边跟了一路,哪知道老天爷给他机会,竟让他瞧见傅六在二门的穿堂前,让殷红豆独自转头回去了!傅二悄悄地跟了一路,眼看着到了自家门前,他才现了身。 殷红豆上半身动弹不得,浑身战栗,面色惨白,她通身冒着鸡皮疙瘩,右脚后踢傅二小腿,放开嗓子吼叫道:“放开我!在二太太院门口,你就不怕太太的丫鬟瞧见!” 傅二哈哈大笑,今儿内院的人不是去前院就是去花厅,院子里留着的人能不躲懒才怪,他拖着人往院子与院子之间的小过道子里走。那边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小屋背靠他院子里的库房,四周鲜少有人会去,隔音效果也好,闹出再大的动静,也很难有人听见。 殷红豆扯着嗓子嘶喊着,傅二轻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