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派人跟着他的小厮回侯府去取钱,他偏说只肯压一块玉佩,可那玉佩值不了五百两。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过来问殷爷。” 傅慎时看向睁大眼的乔三问道:“乔公子认识?” 乔三僵住的笑容化开了,傅二这明显是想赖账,他讪笑道:“不认识。” 他可不想替傅二还账。 傅慎时手里捏着一颗牌,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同汪先生道:“叫他立字据。”他停顿了一阵,道:“若他不肯,便说明他是冒充的,就折断他的五根手指头,打断他的手臂。” 殷红豆猛然想起来,傅二第一次欺负她的那个夜晚,她说——你再不放开我,你信不信六爷会打折你的手臂!一根根地掰断你的手指头! 她的心口剧烈地跳动着。 他把她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乔三与戴文轩皆都睁圆了眼睛,皱眉看向傅慎时。 傅慎时没在意,瞧着汪先生淡声道:“先生去罢。” 汪先生点了点头去了,傅慎时连傅二的下场都想好了,傅二便是想立,他也得想法子让傅二立不成字据。 乔三叫住了汪先生,他冷冷地看向傅慎时,已经确定殷栌斗绝对不是长兴侯府的人,因为没有人会手足相残。 但傅二这次是被他的人引来的,可不能在他手里出事。 乔三瞥了戴文轩一眼,故意透露了傅二的事,道:“傅二被家里人罚去保定府傅家祖祠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戴文轩默契地答道:“就前不久,不过听说他的外室怀孩子了,谁知道是不是回来看他外室的。” 乔三深深地看了傅慎时一眼,这下子他该知道傅二的身份了吧。 傅慎时面上一派镇定。 殷红豆却是暗暗吃惊,她实在没想到,傅二竟然会偷偷跑回来。而且傅二那坏胚子,竟然养了外室,外室还有了孩子,这要是让长兴侯府的人知道了,那外室腹中的孩子肯定没命,简直是草菅人命。 殷红豆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还在潘氏院子里住着,也见过二太太,是个非常温柔客人的女人,跟丫鬟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殷红豆又想起傅二的猥琐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真是好姑娘都给贱男人糟蹋了。 乔三笑着同傅慎时出主意道:“万一真是傅二,可要得罪了长兴侯府,殷兄还是问清楚得好。” “我不过叫他立个字据,他立了不就没事儿了。” 乔三瞧着傅慎时,他这像是让傅二立字据的样子吗? 傅二要真断了一只手,长兴侯府怪罪起来,少不得连累乔三,他反问道:“倘或对方真是傅二公子呢?” 傅慎时回道:“乔公子刚才不是说,长兴侯府的傅二公子,被家里人罚去保定府傅家祖祠了吗?他又怎么会在京城里?何况我让他立字据在先,他若字据都不肯立,不是冒充的是什么?” 乔三头皮都在发麻,他冷眼扫过傅慎时,道:“我虽然跟他不熟,不过我与傅二打过照面,我去替你瞧瞧,若真是他,殷兄还是妥善处理的好。” “有劳。” 乔三跟戴文轩一道去了隔壁马吊房,打开门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便折回来道:“是傅二,殷兄还是手下留情。” 傅慎时同汪先生道:“叫他立字据,过几日来还了,便了了。” 乔三松了口气,领着戴文轩走了,下了发财坊,引傅二来的那个人也跟他们一道上了马车。 戴文轩在马车里拂袖道:“真是晦气!”跟同行的人道:“以后离傅二远点,他要再来,可跟咱们没关系了。” 乔三也不悦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