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儿子对二殿下还有用的时候,能利用一天,是一天。” 秦氏面色僵冷,她死死地攥着帕子,如何没听出傅慎时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傅慎明又怕秦氏和傅慎时再吵起来,一大步跨到秦氏跟前,拱手劝道:“母亲,事不宜迟,您先去二婶那边罢!” 傅慎时淡淡地道:“儿子腿脚不便,就不送您和大哥了。” 他竟然下了逐客令。 秦氏脸上再难堪,家中的事没料理好,现在也没有精力现在去跟傅慎时计较这个。 她和傅慎明往潘氏院子里去了。 二皇子在信中说,皇帝到底惦念当年老侯爷征战北方的功劳,又怜惜傅慎时天之骄子落到双腿残废的境地,加之两位皇子美言,侯府二老爷的事,天子倒是想从宽处之。但,朝野怨气难平,必要杀一些人解气,另一些人不吃些苦头,也难以服众,国难当头,都花钱买命吧。 皇帝没说多少钱才肯息怒,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像长兴侯府这样的侯爵之家,不上万两银子,旁人哪里肯轻饶他们? 秦氏拿了几万两给傅三,长兴侯府现银已经没有多少,准备兑出去的几间铺子也还没有定下,若潘氏实在拿不出银子,老夫人也舍不得棺材本,京外的良田千亩秦氏也只能卖掉。 秦氏和傅慎明一边走一边避开丫鬟低声道:“大郎,你说六郎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营生?他做生意能做到二皇子跟前去?” 傅慎明摇摇头,道:“不知道……儿子过两日出去兑铺子的时候,顺便查一查。” 秦氏点了点头,把卖良田的主意跟傅慎明说了,这田是老侯爷留下来的,崽卖爷田,肯定要被人骂,她提这建议的时候,心里还忐忑的很。 傅慎明面色凝重道:“卖田的事儿还是先跟父亲商量一下得好,看父亲是什么态度。儿子以为父亲肯定不同意。” 秦氏脸色灰白,道:“肯定要跟你父亲商量,我也就是先做了这个打算,等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罢。” 傅慎明沉默了一会子,方道:“母亲,六弟只是双腿残废,他不是心智不全。儿子知道您是惋惜六弟,但也不要那样对六弟,他心思敏感,时日久了,难免对您不敬。” 秦氏表情凝住了一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才道:“六郎这些年一直在变,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他才好了……起初的那一年你不是不知道,我哪一天睡过一个好觉?天天任他折腾,还好有了盼哥儿,不然老六真是要磨死我了。” 傅慎明没说话,他也是秦氏的孩子,子不言母错,秦氏对不对,他都没资格说。 秦氏又垂着眼皮自言自语:“我不是没好言好语地对他过,只是后来……觉着这样对他好像管用一些,现在又觉得什么法子都不管用了。” 傅慎明还是没说话,以前傅慎时没说穿,他装作不明白就好了,今天傅六都把话说出口了,他便没有资格说多余的话。 母子二人一道去了潘氏那里,秦氏说明了来意,潘氏倒是愿意出钱,可她一听说至少要几万两,险些没昏过去。 潘氏从床上坐起来,抹着泪道:“钱我不是不肯出,只是总不能叫我一个人出。这些天我跟二郎和五郎也清点了一下房里的财产,现银加上能拿去当的,统共也就一万两。这些年老爷的钱,什么时候不是交入公中了?剩下的银子,该从公中拿!” 秦氏安抚道:“公中自然要出,但是一万两恐怕办不成事,且想法子再凑一些!” 潘氏面色煞白,咬着牙抽噎道:“还怎么凑!家里一出事的时候,二房的银子就没少出银子。你别打量我不管家就不清楚,家里账上的钱,拿一万两绰绰有余,两万两还不够救我家老爷的命吗?!” 秦氏脸色有些难看,二房出的银子只是出在二老爷头上而已,傅三的事,他们可是一分钱都没出。 潘氏坐在穿上,身体微侧,揪着被子,直勾勾地看着秦氏,道:“大嫂,我听说老三的事,花光了账面上所有的银子,可是不是?老三的命就是命,我家老爷的命就不是命了?明明老夫人都把棺材本都给你了,我们也都搜空了家当全部给你,你难道还不肯救我丈夫吗?啊?” 秦氏这一个多月都没睡好,哪天不是满心里惦记着家里的事,潘氏这大帽子扣的好! 她压着心里的怒火,没有跟潘氏两个人吵起来,耐着性子解释:“老三出事在前,而且他出事的钱,不光是府里账面的钱,我和侯爷的银子也拨出去了九成。老夫人只是给了些现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