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小腿痛意一起传来,她觉着身子都要散架了。 汪夫人替红豆略收拾了会儿,丫鬟就送了热姜汤进来,她又小声嘱咐丫鬟拿药膏进来。 汪夫人递姜汤给红豆,道:“姑娘不知奔波了多久,怕是身子受了寒,喝些去去寒。” 红豆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用稍微好一些的手接了姜汤低头喝了。 汪夫人替红豆上完了药,交代几句,便退了出去,汪先生还守在门口,急急地问她:“郡主怎么了?” 汪夫人道:“估摸着是遇到了伤心事,她没说,我也没问。” 汪先生料想和傅慎时有关,想问又不敢去问,他知道红豆是什么性子的人,本不怕她做傻事,哪知道汪夫人忧心忡忡道:“郡主年纪轻……又是姑娘家……从前你又说她与东家情深似海……” 汪先生吓得浑身出汗,负手道:“我还是进去瞧瞧。” 汪夫人跟了进去,不过她没进屋,只守在外面。 汪先生作了揖,远远地坐在凳子上,问红豆:“郡主,可是六爷有消息?” 红豆手上包着纱布,捧着碗,点了点头,哭着到:“他回来了,中了状元,游街的时候我瞧见他了。” 汪先生惊诧地瞪大眼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傅慎时回来了!怎么完全没有来找他们! 红豆眼泪又落下来,汪先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他欲言又止,到底叹息两声,咽下了喉咙里的话,起身道:“郡主歇一歇,今夜我叫内子服侍您,且等见了六爷的面再说。” 汪先生很不放心地离开了,叫了两个丫鬟守在门口,示意妻子出去说话。 两人还没商议好,丫鬟急急忙忙来报:“老爷,夫人,有人闯门,说、说是咱们的东家!” 汪先生又是一惊,二话不说,提着衣服大步跑出去迎接,他到了门口,果然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傅慎时。 两人时隔三年再见,傅慎时已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男儿。 汪先生又惊又喜,话也不会说了,正想问傅慎时的腿,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傅六给打断了:“汪先生,红豆可在这儿?” 汪先生忙不迭点头,喜得脸都笑僵了,道:“在在在,我领六爷去。” 傅慎时抬脚就往院子里走,他双腿长,步调也大,汪先生只能跑着跟上。 傅慎时一边走一边着急地问汪先生,红豆现在怎么样。 汪先生也不会形容,就将红豆的模样描述了一下,说她手受了伤,呆滞不能言,如同丢了三魂七魄。 傅慎时心口猛然一抽,疼得脸色都白了。 汪先生慌忙添补两句,说他夫人已经替红豆包扎过伤口了。 傅慎时心里还是疼,她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可别处肯定也有伤,还有她心里的伤。 汪先生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不合适,速速将人领去客房,叫了他夫人和丫鬟出来,留了两个丫鬟在院子门口守着。 傅慎时进了屋,看到红豆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滞了。 红豆抬头望着傅慎时,睁着泛红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像个泥塑娃娃,娇柔易碎。她的眼睛发花,脑子空白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来了,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来得及赶来! 傅慎时缓步走到榻前,喉间哽咽不能言,低头看着她受伤的手,探过去拉起来看。 红豆双眼水蒙蒙地看着他,蹙了蹙眉头,站起身子,抽回了手,带着些许哭腔道:“你回来了?” 傅慎时点一点头,将她拥入怀中,揉着她的身子,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红豆这几年个子虽然高了,却不敌傅慎时,如今也只堪堪到他锁骨而已,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脸颊都挤得发痛。她很快又想起傅慎时食言的事,便要推开他。 傅慎时这几年没有疏于锻炼,力气又增了几倍,红豆被他锁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红豆挣脱不开,便仰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细声道:“你放开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