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刚刚的金巴利太苦了,他竟没品尝到一丝回甘,回头定要和大伯建议换一批酒种。 程尚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刚刚演奏声太大,我没听清。” “我妹妹可不是这么容易追求到的,你——”闻叙有些卡壳,祝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你加油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步伐很快,几乎要刮起一阵狂风,他拼命地逃离暴风眼,可最终狂风还是刮进了他的身体里,卷席他的五脏六腑,渐渐地肠胃传来不适。 心情能干扰身体绝不是无中生有的谣言,闻叙能欺骗自己,可身体不会说谎,他的情绪会一五一十地通过疼痛回馈到他身上,他却当是空腹饮酒后的不适,好在无人能得知他的真实想法,也无人会去戳穿他的谎言。 ——— 前期调研工作完成得差不多,就剩总结再进行汇报,这项工作主要是闻叙负责。闻钦突然有些不适应闻叙不在她面前晃悠的日子,为了驱逐这些奇怪的想法,她没日没夜泡在模拟训练馆,甚至一日三餐都在馆里应付了事。 模拟仓可以自主选择同步疼痛感,闻钦对自己要求严格,自然是调到最高限值,当然这也有一个坏处,就是她时常手脚并用爬出模拟仓,幸而她不在意大众的眼光,这也是她自认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汗水浸湿她的发丝,从额前留下一滴热汗,停留在羽睫上,有些模糊视线,透过这片朦胧,她似乎看见一瓶电解质水在眼前飘荡,疑惑地用手擦拭眼睛,顺着手臂往上看去。 原来是程尚递来的,她放宽心接过水瓶。 “这么努力,你都不会觉得累吗?”程尚毫不介意地和她并排随地坐下。 第二次见面就谈论有些深沉的话题,闻钦有些不解,难道她们都是这样交朋友的吗?她是不是应该放下戒心,和他敞开心怀。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程尚看着她笑出了声:“谨慎是好事,是我太冒昧了。” 随后他又转过头去:“你可能忘记了,我们不止见过两面。” 正值晚饭时间,大厅人烟稀少,程尚毫不避讳地将那个快要被闻钦遗忘的小插曲娓娓道来。 记忆里依旧那个讨人嫌的地点,大概是大伯的四十寿诞。闻钦当时已经拥有自主思考能力,能够稚嫩地分辨语气中的褒贬意思。 大伯又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闻钦说不上来,就是很失落。不愿意让这些坏情绪影响哥哥,她选择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邸宅太大了,大到闻钦迷失方向。她也不清楚自己走到哪处了,眼前是一条长廊,昏暗的尽头有一个小房间。 太安静了,呼吸声被无限放大。闻钦有些懊悔,她最讨厌独处了,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她转过身迈开步子,脚步声响彻走廊。 尽头的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拍门声,随即微弱的求救声接踵而至。 “有人吗?” 明明是白天,闻钦莫名生出冷汗,她不敢转身往前去验证是不是她幻听了。 “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冤有头债有主,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闻钦僵硬地一步一步远离声音的来源。 “拜托了,无论是谁,救救我。” 没走几步的闻钦又停下来,按理来说她应该快点跑走的,但她又担心万一真的有人被困住了呢。她只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大喊:“你是人还是鬼啊!”M.dglhtOYota.cOm